天镫、杀死掌镫太监,理应治罪。念他年轻无知,又畏罪跑了,肤就不再追究,你回府去吧。”皇上这话够宽大了,曹国公万分感激,回府之后,寻访振升下落,不必细说。
“曹振升事件”交代完毕,“杨文广事件”却令皇帝为难。大宋祛律:杀官如同造反,黄文灿是五城兵马使,专门负责京城治安的,无故被杀,终得追究。可是佘太君硬说杨文广没回来,天波府又不能随便搜查,即使真搜,一个大活人,也未必能搜得着。这件事情如何处理呢?皇上心眼不少,他暗自想道:杨家将一辈一个英堆,杨宗保又握有重兵,朕得多加仔细。再说,杨文广虽然年幼,边关劳军,办事得当,功劳不小。他为了保护曹振升,杀死黄文灿,也算见义勇为。按脱本意,再过几年,就要重用杨文广。如今,应该尽量替他解脱。怎么解脱呢?有了,寇丞相主意最多,又是杨家的好友,我让他替我说话吧;“寇爱卿,杨文广事件,朕也难辨真假,依你之见,如何处理呀?”
“万岁,”老寇心想:你再不问我,我就得主动搭话了。我在天波府出的妙计,还没完全兑现呢!“依老臣之见,这事非常容易。请陛下派出四名可靠的亲信,乘快马日夜兼程赶赴边关。杨文广若在边关,黄文灿就不是他杀的。杨文广若不在边关,这事再研究。”“不可!”黄文炳奏道:“据臣猜测,杨文广肯定藏在天波府。他人快马快,若事先跑到边关去,就难辨真假了。”寇准一笑:“黄侍郎,你的亲兵把天波府早就包围了,杨文广出得去吗?”“这……”黄文炳无话可说。
仁宗准奏,钦派外巨兵部员外蒋天、刑部郎中李化民、内臣太监衣帽处副总管周平、御马司提调吴方等四人立刻出发,前往边关查询此案。一见二十天过去,内外四名使臣回来了,不但他们回来了,还跟来四十名边关将士。将士们穿白带孝,押着一辆大车,青骡子驾辕,白马拉套。车上边停放着一口大棺材。为首者是一名三品参将,名叫吕英。吕参将面色悲我,遵旨一上殿,将杨元帅的一封奏折呈献仁宗。奏折上道:奉旨钦差杨文广尚未成丁,来到边关,水土不服,己于上月初三病故。钦差死于任上,实属因公而亡,特此上奏,报请国家抚恤笼仁宗看罢奏折,得,全乱套了!
“吕爱卿,钦差杨文广得的何种病症啊?”“启奏万岁,那病来得特别急。头一天发高烧,第二天不能进食。钦差官大年龄小,小脸焦黄,第三天就死了。好渗呀……”仁宗半信半疑:“这可是你亲眼所见了?”“不但亲眼所见,臣还将钦差的灵枢押送还都。如今,棺木停在朝门,请陛下裁处。”“这……”仁宗心想:这可怎么办?杨文广上个月初三死的,已经四十多天了。如果属实,黄文灿被杀则与他无关。可是,怎么这么巧?莫非诈死埋名?也有可能。不论真死假死,既把馆材拉来了,就得通知家属:“来呀,传朕口旨,宣无佞侯佘太君、浑天侯穆桂英金殿见驾。”
佘老太君在孙媳穆桂英的陪同下,走上品级台。根据先皇的封赠,老太太不必跪拜,只将龙头拐杖点了三点,就算参见君主。仁宗在龙墩上欠了欠身,扭头吩咐:“快给老太君看座。”“老臣不敢当。”佘太君问道。“万岁,不知传老臣上殿,有何吩咐?”“佘太君,这事……唉,本来不想对你说,可是不说又不行,联只好直言。”皇上把杨文广之死,棺车运到朝门的事一一讲明。“想那杨文广才十四岁,为国殉职,可怜呀可怜!”“万岁,老臣冤枉啊!”“噢?佘太君莫急,慢慢奏来。”
“万岁,按着国家规定,奉旨钦差死在任上,该不该抚恤,该不该追封?”“理所当然。”“可叹,我那重孙子杨文广却被追封为‘凶手’!”“此话怎讲?”“兵部侍郎黄文炳受了庞太师大令,带兵围我天波府,扬言捉拿凶手杨文广。二十多天了,里不出,外不进,天波府失去了自由。可惜我杨家满门,投宋以来,为国报效,血染金沙滩,大破天门阵,却落了这个下场。死去的令公和七郎八虎岂能瞑目啊!”余太君话里有骨头:你皇上忘恩负义了!“万岁,既然我家出了‘凶手’,就不配再做大宋官。请万岁传旨,撤回我孙子杨宗保,他也不配再当三关大帅,我全家告老还乡,回归火塘寨……”佘太君也够“狠”的,明知撤回杨宗保,辽国立刻就反。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
“余太君,不必动怒。朕马上传旨,撤回天波府外的军卒。哼,这都是庞太师私自派兵,朕躬一概不知。”皇上推得挺干净。“还有,杨文广因公殉职,朕要追封……”“万岁!”不识好歹的黄文炳出班跪奏,“事情还没弄清,不能追封呀!”“退下”皇上心想:得罪杨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