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
顾长歌忽然叫了一声。
后面一路跑过来正累得气喘吁吁的清风听到顾长歌的声音连忙应了一声。
“师兄！”
顾长歌转头向他问道：“你昨天偷偷跑去城里买东西的时候，看到的难民多吗？”
清风闻言不禁有些心虚。
他有心想狡辩两句说自己没去，但是却敏锐的注意到现在的氛围有些严肃。
“没，没看到几个。”
“城外也没有吗？”
“城里不让难民进的，我就是在城外看见的难民。”
听到清风的话顾长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
青虚道长听到这里忽然反应了过来，他看了山下的难民一眼皱眉道：“长歌你的意思是这些难民有问题？”
顾长歌平静的道：“倒不是说这些难民有问题，只是他们来得有一些问题。”
“毕竟昨日这些难民还没有大规模到达升龙城，我们灵隐观地处偏僻，不管怎么说也需要一两日再扩散到这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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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观虽然就在升龙城的一角。
但是月江从北而来之后，又从东门转出往西南而去。
两者被隔在了两岸。
“来到一个地方这些难民首先会聚集在城门要求官府开仓放粮，只有这个办法行不通才会四处游散，自己想办法找食物。”
青虚道长心底一惊，道：“你是说有人故意把这些难民往我们这边在引。”
“应该是了，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还需问一问。”
顾长歌往下看了一眼，随后走到一个抱着小孩儿跌坐在石梯上的妇人旁边蹲下。
妇人是寻常百姓模样。
她怀中的小孩儿很瘦也很虚弱，看起来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躺在妇人怀里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
看到顾长歌在自己面前蹲下。
妇人不禁慌乱的低了低头，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自卑、畏惧、羞愧，卑微得如同尘埃一样。
但或许是想到了自己怀中的孩子。
她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忽然弯腰艰难的说道：“行行好，给一口吃的吧，孩子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清风，把你怀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
顾长歌头也不回平淡的说道。
清风闻言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顾长歌的背影。
师兄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看见眼前的场景。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怀里藏着的葱油饼拿了出来。
葱油饼被油纸包着。
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早已冷透。
可上面冒着的油亮光泽还是让人不禁咽着口水。
周围难民饿得发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一道道咽口水的声音起此彼伏不断响起。
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清风手中的葱油饼，葱油的香味冲击着他们的神经和理智。
清风见状吓了一跳。
有些慌乱的躲到了顾长歌的背后。
顾长歌瞥了一眼周围，声音平静听起来毫无波澜：“都给我坐下！”
嗡——
空气中弥漫着余音。
在他开口后周围蠢蠢欲动的难民精神猛地一震，而后那一张张狰狞的脸庞瞬间换做惊惧。
他们心里头生出一股无名的恐惧感，只觉得有股突然出现的压力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顾长歌。
顾长歌看着眼前的妇人，从清风的手中接过葱油饼递到她的身前说道：“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妇人眼睛一亮连忙道：“大人请问！”
周围的难民闻言不禁一阵羡慕的看着妇人。
顾长歌问道：“是谁让你们来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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