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顺势道?:“奴婢没有这个?福气,不过您……”
她?盯着宁锦婳尚且平坦的小腹,咬了咬唇,“您和王爷正值壮年,奴婢想啊,您如今身?子调养好了,假如再来一个?小郡主?,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绝无可能!”
不等她?说完,宁锦婳立刻打断她?,“宝儿?是上天的恩赐,我已经知足了,为今之愿,我只想他?快些好起来。”
抱琴低声劝道?:“这谁说的准呢,要是万一有了……”
“有了也好办。”宁锦婳冷笑一声,“一碗红花下肚,什么都了结了。”
她?共生育二子,长子困居京城,千里迢迢,见一面都是奢望,宝儿?被他?爹害成那个?样子,琴瑶说短则三年慢则五年,治好的希望渺茫……她?不是个?好母亲,她?不愿再做母亲了。
她?也不愿意,再为他?生儿?育女。
抱琴被她?眼底的狠意吓到,欲言又止地低下头,悄悄退下。
想起自家?这摊烂事,宁锦婳心里一阵烦躁,精致的糕点只咬了一个?小角,便搁置一旁,随手抽了一本书看?。
恰好,她?今日翻的是陆寒霄从她?这儿?借走?的那本《均田法》,当?初叶清沅为报救命之恩赠与她?的,当?时里面还是一片空白,如今已有几处勾画和折页。
宁锦婳原本看?不进去这些,可她?的心太乱了,身?子也疲乏,不想动,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渐渐的,雪白的手臂耷拉下去,她?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沙漏一点一滴流过,宁锦婳的呼吸逐渐均匀。房里有轻微的响动,纱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原本“重伤昏迷”的男人信步走?进来,他?步履平稳,身?形挺拔,除了唇色略有些青白,其余看?不出半点病色。
他?缓缓抽出宁锦婳手里的书,弯腰把她?抱到了榻上。
“婳婳真狠。”
粗粝的指腹摩擦她?的脸颊,陆寒霄目光沉沉,呢喃道?:“不愿生便不生,说甚么混账话,来剜我的心。”
睡梦中的宁锦婳仿佛不太安稳,翻了个?身?,嘤咛一声,又沉沉睡去。
陆寒霄轻笑一声,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她?睡着的样子乖巧极了,卷翘的睫毛又浓又密,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