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可?笑,陆寒霄这个男人不?喜女色,不?爱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只一心扑在军务上。抢走她?夫君的?不?是红颜佳人,甚至不?是人,让她?撒气都无处可?寻。
她?跟这些文书、密折争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认真了解过这些都是什么,他……如今又在为什么忧虑呢?
……
沙漏一点一滴流下。
宁锦婳的?眉头越皱越紧,滇南的?官员任免、税赋水利……这类太复杂,她?看?不?懂,却从来?往的?信件中,隐约窥见?了他终日?愁眉不?展的?原因。
仲春到盛夏,从北到南接连几个月不?下雨,春苗难育,水渠干涸,除了江南等地?可?引水灌溉,其余诸地?皆报请旱灾,今秋恐将颗粒无收。
滇南地?势险要,本?有易守难的?优势,可?随之相对的?是山多平地?少,肥沃的?良田就更少了。隔壁南诏国的?行脚商人来?滇南只做两?样生意,一样是奴隶,另一样便是粟、麦、谷之类的?粮食。
如今南诏那边知晓大齐的?旱灾,手里捏着?大把粮不?愿意卖,本?地?大商户囤积居奇,想趁机哄抬粮价大赚一笔。如今各大州郡已启用常平仓,但僧多粥少,加上陆寒霄豢养私兵,军需也是一大开支,若一直这么下去,恐怕熬不?过今年冬天。
寻常的?旱灾只发?生在方圆百里、至多千里,常平仓一开,随即上报朝廷,从附近诸地?调粮,也就平平安安过去了,但今年干旱的?范围实在太大,江南那边有余粮也是先运往京都,滇南偏僻路远,只能同临近的?南诏做生意。
简而言之,缺粮、缺钱!
其实自宁锦婳掌家以来?,她?已隐隐察觉出一些端倪。
她?看?了往年的?账本?,王府每月的?开支并不?大,还比不?了当初的?宁国公府,自从她?到了这里后每月额外增加一千两?,走陆寒霄的?私账。
当时她?便觉得怪怪的?,问陆寒霄,他只道:“不?够使与我说便是,你不?用操心旁的?。”
几个月后她?才?明白,原来?王府的?开支来?自藩地?赋税,一年前新王爷即位,照例减免三成赋税,封地?的?百姓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