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弹我了。”咿呦粗着嗓子说。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咳嗽一下,正好我站在咿呦的后面,我只是说:呃——啊——噗——啊。”
“怎么了?”野兔一边说着一边把皮杰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帮他掸掉身上的土,“没事了,皮杰。”
“我只是不小心被吓了一跳。”皮杰紧张地说。
“这就是我说的“弹”的意思,”咿呦说。“让别人不小心被吓一跳,这是个非常令人不快的习惯,我并不介意跳跳虎住在森林里,”他继续说,“因为这是一片很大的森林,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让你弹来弹去,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偏要到我的那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在那里弹别人,我那个小角落看上去并不像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当然对于某些喜欢冰冷、潮湿、丑陋的东西的人来说,那个小角落确实有些特殊,否则它也不会是一个小角落,如果有人喜欢弹来弹去的话——”
“我没有弹,我只是咳嗽了一下。”跳跳虎生气地说。
“是咳还是弹,在河底下来说是一样的。”
“好了,”野兔说,“我所能说的就是——嗯,克里斯朵夫·罗宾来了,他肯定能评个理。”
克里斯朵夫·罗宾从森林里走到了木桥边,走在路上时,他觉得每件事物都很开心快乐,不用去计较,就好像十九乘以二等于多少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用在意一样,因为在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这种问题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想,如果他能站在木桥最下面的栏杆上,俯过身子,看着脚下的河水慢慢地朝远方流去,他就会突然间明白很多他需要明白的事情,他还可以把那些事情告诉噗,因为噗也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但是,当他走到木桥边时,他看见所有的动物都在那里,然后他就明白了,这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下午,而是另一种下午,是你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的下午。
“是这样的,克里斯朵夫·罗宾,”野兔说,“跳跳虎——”
“不,我没有。”跳跳虎说。
“哦,不管怎样,我在这儿呢。”咿呦说。
“但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噗说。
“他的确是弹了,”皮杰说,“但他是控制不住才那样做的。”
“来试试弹我,跳跳虎,”小豆激动地说,“咿呦,跳跳虎要弹我了,皮杰,你认为——”
“是的,是的,”野兔说,“我们并不是想要每个人都马上说话,问题是,克里斯朵夫·罗宾是怎么看这个事情的?”
“我只是咳嗽了一下。”跳跳虎说。
“他弹了我。”咿呦说。
“噢。我只是咳弹了一下。”跳跳虎说。
“安静!”野兔举起一只爪子说,“到底克里斯朵夫·罗宾是怎么看这个事情?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喔,”克里斯朵夫·罗宾说,他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
“什么?”其他所有人说。
“我想我们大家都应该来玩‘噗树枝’。”
。。
噗发明了一种新游戏(4)
于是他们都开始玩起“噗树枝”那个游戏,咿呦以前从来都没玩过那个游戏,却比其他所有人都赢得多。小豆掉进了水里两次,第一次是他不小心掉下去的,第二次则是他有意掉进去的,因为他突然看见袋鼠妈妈从森林里走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去睡觉了。这时野兔说他想跟袋鼠妈妈和小豆一起回去,后来跳跳虎也和咿呦一起回去了,因为咿呦想教跳跳虎怎样才能在“噗树枝”这个游戏里获胜——你在扔树枝的时候必须要把它往回拉一下,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话,跳跳虎。最后,木桥上只剩下了克里斯朵夫·罗宾、噗和皮杰。
有一段时间,他们静静地看着桥下的河水,什么话都不说,河水也什么话都不说,因为它在这个夏日午后感觉非常宁静安详。
“跳跳虎真的没做错什么。”皮杰懒洋洋地说。
“当然他没做错什么。”克里斯朵夫·罗宾说。
“每个人都没做错什么。”噗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噗说,“但我想我可能做错了什么。”他说。
“你当然也没做错什么。”克里斯朵夫·罗宾说。
跳跳虎被禁跳了(1)
一天,野兔、皮杰和维尼坐在噗的前门口,野兔在讲话。那是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后,森林里充满着各种各样轻柔的声音,那些声音好像都在对噗说:“不要听野兔的,听我的。”于是他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