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说:“以后各位长辈要多多配合征收工作,实现共同富裕,大家兜里荷包鼓起来了,干事说话也有底气,建个大房子,卖一辆豪车,甚至多娶一个小老婆,哪都不是事儿!”
此时晕头转向的村民,怎么受得了他所画出来的大饼呢。
似乎重新得到信任和重用,黎庆良很卖力地喝酒,放低姿态来讨好村民。
“阿良是秦海集团的元老,大家多少见过认识,以前跟建民两兄弟一起打拼天下出来的,这次负责我们这边的工作,大家要积极配合。”
村长廖阿火发话,大家连忙答应,恨不得现在就签名画押,把事情定下来,生怕别人反悔,煮熟的鸭子飞了。
黎庆良跟在座的多少打过照面,混了个脸熟,有点面子,很快打成一片。
突然间,门被粗暴推开,一声撞击吓了大家一跳。
循声望去,门口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用不正常的眼光看向桌上之人。
她颤抖的抬手,指着秦小天的位置尖声喊道:“凶手,是凶手!”
“你们是杀我女儿的凶手!”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女人状若疯癫,不由分说冲过来,却被一只坐在门口,秦小天的随行司机,眼疾手快拦住,推倒在门前。
“谁把疯婆子阿兰放出来的?赶紧带回去,别扰了大家吃饭喝酒的兴趣。”
“赶紧滚蛋,看到她就倒胃口。”
“臭熏熏的,恶心死了。”
三舅声色俱厉的呵斥。
只是身旁的秦小天,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愣是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勾勾地看着疯婆子阿兰。
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正在绕桌打一圈的黎庆良,也傻掉了。
他们都认识这位疯婆子阿兰,她是廖淑仪的妈妈。
廖淑仪是十五年前,胡生辉公厕强奸杀人案的死者!
“不,别拦我,我要替我女儿报仇,我要杀了凶手,他们就在我眼前!”
“他们就在眼前!!!”
疯婆子阿兰被随后赶来的两个村民架住,往后拖拽,仍传来经久不息,回响在饭堂里的刺耳嘶喊。
嘶声裂肺!
黎庆良和秦小天几乎同时咯噔一下,手不自觉地抖了抖。
舅老爷不得已之下开口说:“阿兰是个苦命人,丈夫上山摔死,女儿被人奸杀,一夜疯掉,到哪都指着人的鼻子喊凶手。”
“小天读大学时候跟廖淑仪有过一段恋情,也难怪阿兰见到会发疯。”
哦~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同时用释怀且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秦小天。
秦小天努力压制住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眼神忍不住不慌张,闪烁不定却强装镇定自若,面露悲伤说:“舅姥爷,过去就过去吧,她妈也怪可怜的,当年我和淑仪偷摸拍拖还被她逮住,好一顿抽呢。”
“大学异地就分开了,听到了噩耗传来我也很伤心悲痛,哭了整整三天三夜!”
“痛苦的往事就不要再提起了,哎,人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把握机会,不然,今日不知明天事,人呐,太化学了,说没就没。”
“忠哥,待会儿给刚才那位送点吃穿的去,快要入冬了,别让她冷着。”
痛心缅怀和极力展露释然的一番感慨,多少让人有些唏嘘不已。
秦小天最后对着司机吩咐,印象分加了不少,让人倍感温暖,暗自竖起大拇指赞叹。
不愧是有良心的企业家,从来不忘本。
黎庆良心中冷笑,表面附和说:“这案子我听说过,犯人不是早抓住了吗?还死了呢。”
“别让这疯婆子扫了大家的兴致,来,咱们继续喝酒。”
不胜酒力的三舅,借着酒劲此时却勃然大怒。
一拍桌子,哐当!
“这疯婆子净会捣乱,勾起咱们小天的不好回忆,坏了大家的兴致,阿唐那几个家伙偏要做好心人,养着这个没用的狗币东西!”
“看我不教训教训她,什么玩意儿。”
说罢,撸起袖子,气呼呼地就要冲出去。
“三舅,算了,算了吧。”
“消消气,来,坐下来,犯不着生气。”
秦小天赶忙一把拉住冲动的三舅,好在旁人帮忙一同劝说,才把三舅的火气给压下来。
“黎叔叔,没喝多吧?”
“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