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山和许毅然仅仅是理论猜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
似乎看出许毅然的想法,亦或者关山自我证明,解释说:“我认为陈家有问题,所以才会主动把案子接过来,看能否在林少英身上,打开一个缺口。”
此时,许毅然看到病房门,三两人走出来,轻轻关上门。
拍打关山的肩膀,许毅然诚挚道:“祝你好运,真心希望你能为民请愿,打出风采,拿到赫赫战绩!”
其实他想表达,干掉陈家,连根拔起,还江河省一片阳光灿烂的天空。
念头转动间,故意隐晦的说辞,许毅然不敢过于猖狂高调,明目张胆。
生怕隔墙有耳。
这边刚说出来的话,下一秒,传到陈汉生耳朵里。
不是忌惮,不是惧怕。
而是许毅然不想留给别人,一个满口胡言,不切实际,夸夸其谈的形象。
要怼,当面!
打脸,当场!
背后嘴碎有个屁意思。
“等一下,我跟留守在这里的同事,交代几句,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
关山是发自内心,敬佩许毅然侦破案件的神速,因此暗地里帮忙,如今大概猜到意图的前提下,未曾出言阻拦。
他其实也有心思。
明摆着许毅然和陈家不对付,结成深仇大恨,你死我亡的地步。
有他来搅局一下,兴许会有点意外收获,关山能抓住机会顺藤摸瓜,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关山带队撤离,留下门口看守的伙计。
许毅然敲门进入,陆小智身后拎着果篮亦步亦趋跟随。
医院高端VIp病房。
像极酒店里的套间。
进门右侧是洗手间,过道挨着嵌入式的小茶桌,放置热水壶,茶壶等物品。
走两步到视野开阔,映入眼帘是客厅,有电视,桌子,沙发等。
“同志,还有什么事吗?”
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妪,双手捧着水壶,怯生生地低声询问。
“老人家,我们不是检察院的同志,是朋友。”
许毅然朝后伸手要过果篮,微笑贴心递过去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祝愿邹律师早日康复。”
紧绷的身体和神态,顿然松懈下来,邹母挂上僵硬笑容说:“探病的客人啊,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你是清玉的朋友,还是那谁的?”
老妪避讳林少英的名字,刻意不说出来,遮掩了。
许毅然违心说:“都是!”
“老人家不用忙活,我先见见邹律师,方便吗?”
邹母放下果篮,客气沏茶倒水,隔着里屋询问两句,确认方便后,许毅然才进去。
“是你?”
半躺着的邹青云,精神萎靡,脸上血色金尽褪,苍白无比。
没有昔日法律界精英女强人的自信气场,病恹恹的模样,加上未曾梳妆打理的容貌,给许毅然很大的视觉冲击落差感。
用力皱起眉头,邹清玉不掩饰厌恶道:“你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到这里的吗?”
“许队长,你成功了!”
“你很棒!”
“南江神探,名不虚传。”
“谁敢招惹你,都不会有好下场。”
“来这里干什么?猫哭老鼠假慈悲!”
“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让我儿子永远失去父亲,一辈子背负骂名,我恨你!”
面对女人咬牙切齿的憎恨,许毅然仍旧保持绅士微笑。
“不用在我勉强装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邹律师,你是个聪明人。”
“疯子和天才,只不过一线之隔。”
“前天晚上,李哥他们来到这里拜访,想必,跟你打过招呼,在你的默许下,迫不得已为之。”
抬手阻止邹清玉抢夺话语权,许毅然十分霸道地继续说:“我并非来这里替曾经的所作所为狡辩,相比伤害程度,有谁比得过林少英呢?”
“我完全不同情孤儿寡母的你,反倒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时候躺在这里。”
“不懂?”
“你律师,刑事案件,民事案件,什么类型的案件和当事人,你都几乎有所接触。”
“难道林少英的事,在你的眼中不能成为一个案件吗?”
看着邹清玉一脸茫然状态,未曾回过神来,许毅然发挥巧言令色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