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姐不仅喝酒,还赌博,就差没有睡男人了……”
施若绮一听,顿时秀眉上扬,双目圆瞪。
她松开郑海的手臂,双袖一甩,两把寒光闪闪的不剌头短刀顿时出现在手中。
水猴子连忙闭嘴,再次躲到郑海身后。
郑海也是吓了一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他连忙跨步上去,挡住水猴子与施若绮中间,忙道:“若绮!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我收拾手下,不要你管!”施若绮恶狠狠地盯着水猴子。
哪能放任施若绮这般胡闹,郑海两手扼住施若绮双手的手腕,喝道:“不许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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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猴子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显然也是吓了一跳。
就在郑海与众人都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时,施若绮冷不丁地飞出一脚,直接踢在水猴子肚子上。
扑通一声,水猴子直接被踹到了水里。
水猴子在水里冒出头,吐了一口水,悻悻地爬上旁边的小船。
施若绮依旧愤愤不平:“水猴子,下次再敢说我的坏话,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不管是山海盟的水手,还是跟着郑海过来的大明水手都咋舌不语,都不敢再出言调笑施若绮了。
这施若绮泼辣与任性的作风令郑海也感到头大,但他没有任何表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旧港与爪哇这一带的人都挺狠辣的。
施若绮若不是这般泼辣,那也镇不住水手们,更不必说是管理庞大的山海盟了。
经过这一番小波折后,施若绮再次变回一个温婉的女子,双手抱着郑海的臂膀,拉着郑海走进施家的大院子。
进了房间,施若绮见郑海依旧沉默不语,连忙撒娇道:“相公,施小女子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郑海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施若绮说他的决定,“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真不生气?”施若绮低着头,似乎对之前的作法感到有些后悔了,解释道,“别听水猴子胡说,我平时不是那样的……”
郑海觉得有些好笑,便佯装生气,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老实回答,平时喝不喝酒?”
“嗯,喝一点,不过,我很克制,从不喝醉……”
“那有没有赌博?”郑海盯着施若绮的眼睛。
施若绮再次低下头:“一般不赌,只是斗鸡的时候,我……”
“那,平时有没有打骂手下?”
“是他们找打!”施若绮理直气壮。
郑海笑了笑:“那水猴子的话便是实话,你为什么怕他说实话?”
“我……我,”施若绮有些语塞,“我,我是怕你误会……”
郑海伸出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施若绮的下巴,轻轻往上抬:“那有没有睡野男人?”
“没有!这个我保证,绝对没有!”施若绮立即做出保证。
郑海咧嘴一笑,坏坏地说道:“那为夫可要好好检查一番。”
说完,郑海一把抱起施若绮,直接走向床铺。
夜晚的旧港总是很迷人,邻水的沼泽很热闹。
类似苍鹭的水鸟在繁密的水草间来回穿梭,欢快地叫唤着,似乎在求偶,声音高亢而明亮。
静静听着窗外的鸟鸣声,郑海躺在床榻上,轻抚着施若绮的后背,不禁轻声念起一句古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施若绮接上诗句,趴在郑海胸口,低声问道,“相公不会是嫌弃我……不够淑女吧?”
郑海轻声笑道:“你确实不够淑女,不过,你绝对称得上窈窕二字。”
施若绮吃醋了,撑起身子,瞪着郑海道:“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徐妹妹才称得上淑女?”
“你是窈窕,她是淑女,诗句里的窈窕淑女就是你们俩,你们都是我的好妻子。”郑海解释。
哼了一声,施若绮再次趴在郑海胸口:“你口是心非。”
“对了,我要问你一件事,”郑海这时才想起来,“狄云有没有返回旧港?”
施若绮再次起身,轻轻摇头,脸上也是一脸忧色:“小云一直没有消息……”
“那……那洪允呢?”郑海起身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问,“他还在不在旧港?”
施若绮点点头,低声回复:“我把他藏起来了。”
“那就好,明天安排我们见一面,我有要事与他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