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去吧!为我备马,我要出城!”
臧洪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在某一刻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如是说道。
周围人一听,顿时大感不妙,赶忙劝阻。
“府君,张昊大军才刚刚离去,您出城是欲往何处?”
“是啊府君,东武阳一城百姓可不能没有您啊!”
“如果您是想独自前往敌阵赴死,为汉室尽忠,我等愿随府君再战一场!”
望着众人担忧的神色,臧洪心生不忍,于是说道:
“诸位勿忧,我只是去向张昊请降罢了!”
“无论是曹操、袁绍、还是张昊,东武阳这一地,不早就是孤城了吗?即使出城求援,又能向谁求援?”
“大势早就去矣!我身为一郡太守,不能只顾私心,也当为治下百姓负责,如今归降张昊不过是顺势而为!”
众人闻言,心下稍安。
尽管他们还是有些担忧臧洪是想以身殉国,但臧洪以请降的话来作为借口,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
这时,
其中有人双眼含泪地说道:“府君若归降张昊,那您”
臧洪沉默片刻,回答的时候眼神本能闪躲。
“无妨!个人小节岂有郡中百姓的性命重要,去为我准备马匹吧!”
“还请府君让我等随行,我等愿再陪府君一程!”
众人闻言更是感动,说话的人再次请命。
臧洪点点头,别过头去用衣袖擦拭掉眼角滑落的泪水。
不多时,
臧洪带着数十人出城,直往张昊大军离去的方向追去。
数个时辰之后,
张昊正在继续领军东向,忽有军中的传令小卒来报。
“报~~~启禀陛下,东郡太守臧洪正带着数十人从后方追来!”
“敢问陛下,若臧洪等人冲阵,需要将其直接射杀吗?”
张昊闻言会心一笑。
既然臧洪出了城,那东武阳这座城池几乎是稳了,随即回道:
“在保证我方兵卒性命无虞的情况下尽量生擒,若无法生擒,那便成全了他们吧!”
“喏!谨遵陛下之命!”
传令小卒下去之后,张昊带着点炫耀意味地对司马懿说道:“仲达如何?可曾看明白此中关键?”
司马懿拱手一礼,回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公与先生此计甚妙!”
“以过东武阳而不攻的事实,让阳平令相信臧洪早已归降,再借阳平令之口将这一假消息传给臧洪。”
“由于事实为证,郡中百姓不得不相信臧洪已经归降,然而臧洪实际并未归降。”
“又因臧洪心存汉室,为了心中大义必会想办法澄清这个事实,而如何澄清唯有出城,可出城容易,再想回去就难了!”
“东武阳以臧洪为主,一旦失了臧洪,这人心也便散了!”
司马懿说完,沮授本人忽然无奈长叹道:
“计虽好计,可此计用在臧子源身上,授深感惭愧呀!”
“君子可欺以其方!臧子源乃忠义之士,若能生擒,还请陛下饶其一命!”
张昊颔首,表示同意。
可司马懿却突然说道:“公与先生又何必感到惭愧?”
“您的出发点为了顺利拿下东武阳,帮助我军取得胜利!”
“只要结果是有利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沮授深深看了司马懿一眼,并没有回话。
而张昊此时眺望着后军,好像没听见司马懿所说的话一样。
很快,
在军中兵卒的注视下,臧洪等人安然来到张昊面前。
如果臧洪是自己来,他肯定会选择冲阵赴死,但此时有一众随从陪同,臧洪并不想连累他们。
“东郡太守臧洪,拜见夏主!”
“今罪臣臧洪愿以东武阳举城来降,一应罪责洪一人承担,还请夏主能对城中百姓网开一面!”
“洪在此叩谢!”
张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臧洪,表情如常地说道:
“臧府君来降,朕甚是欣慰,对于臧府君,朕可是钦慕已久!”
“百姓们信服臧府君您的为人,愿意举城而拒朕的大军;臧府君为了城中百姓,又甘愿举城来降请求宽恕,如此官民性命相托,朕又岂会再迁怒于城中百姓?”
“这一点,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