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架黑钢琴以“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言说”,升华到一个超然物外和充满灵性的境地。
白烨:从“小爱”走向“大爱”(2)
《魔咒钢琴》无疑是一部作者勇于超越自我的写作,作品中涉及到的历史事件、时代背景、社会场景,以及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的人们的交往与碰撞、融合与纠葛,是需要文学之外的大量知识、史实,以及直接与间接的人生体验来合成支撑的。让人惊异的是,作者竟然很好地完成了这一异常艰巨的写作。看得出来,在精通钢琴与音乐、熟谙情感与爱恋之外,作者在许多方面都是下了一番特别的功夫的,并把这些化在了故事里、融在了语言中。正因如此,她才做到了以曲婉而别致的叙事,讲述传奇而浑厚的故事,并在一架旧式钢琴的沧桑中,给人们带来那么多的凄美的感受、挚情的愉悦和人生的况味,让人读之难以放手,读后难以释然。
因之,我为作品感到意外,更为作者感到高兴,并从这一难能的超越中生发出新的感想:贝拉是一个对世界充满爱和信仰的作家,一切皆有可能,贝拉大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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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波舜:一双奏响《魔咒钢琴》圣手(1)
文/安波舜
自策划出版了《狼图腾》之后,再没有读到一部能予以我强大精神震撼和力量的好文本,直到《魔咒钢琴》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得热泪盈眶,激动万分,作为一个几十年来、几乎天天都在看稿和看书的资深文学编辑与出版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我所看过的当代纯文学作品里还从没出现过一部如此撼动人心、堪称伟大的、可以与世界文学对话的杰作;那一双奏响了《魔咒钢琴》的圣手已奏响了中国当代文本中最动人心弦的一个乐章。
这是一部音乐与宗教的世纪绝唱,重现了二战时期上海犹太人的苦难命运;这也是一部惊心动魄的民族画卷,雕刻了不同种族间包容和博爱的盛大场面;这更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大悲情史诗,谱写了波兰钢琴家与中国红色恋人的爱情交响……海外浪漫主义作家贝拉历时三年的潜心创作,为她的故乡上海奉献了一个如此感动世界、让人惊叹的小说!
我们常说上帝与我们同在。而事实上,当一个国家、民族或者个人面临灾难、疾病、战争和痛苦的时候,上帝经常缺席,或者说不在场,迫使我们人类要独自承担所有的痛苦和不公平。那时候,我们能够做什么?做什么才能够使我们有尊严地活下去?本书的故事给了我们一个答案:我们只有学会宽容和爱,才能度过动荡不安的年代。
才华横溢的波兰钢琴家亚当是个忧郁的犹太青年,假如不是因为纳粹的排犹,不会在1938年逃亡到列宁格勒;假如有一个和平的家,留苏的中国红军遗孤李梅就不会在苏德战争的前夕,与亚当相遇。他们像两朵漂泊在异乡的云,没有任何的征兆,便在音乐的殿堂里悄悄地相爱了。他们共同创作了四手联奏的《降D大调第八号浪漫曲》,一个怀念祖国田园承袭舒曼和肖邦的激情,一个柔情缠绵骨子里燃烧的是中国古典。他们渴望爱情像两只自由的鸟、两朵相拥的云、两棵连枝的树、两株并挽的草。然而德军发动了“巴巴罗萨”的战争,大批的流亡犹太人再一次面临寻找家园的选择,几乎全世界的国家都向犹太人关上了大门。这时,一个关于中国的上海是犹太人的“诺亚方舟”的传说,使亚当和李梅同时被卷进逃亡远东的洪流。到达上海后,亚当和大批的犹太人先进难民营,后被圈入日本占领军类似集中营的虹口区犹太人“隔离区”。李梅因为是红军的遗孤,迅速进入苏北新四军抗日根据地。战争使他们的爱情只能在一次次的生死离别的眺望中,向上帝祷告。尴尬的是,李梅在新四军的根据地生下了一个混血儿,于是,在不幸中孕育出万幸的涟漪。种族、文化、宗教和爱情的冲突,在占领区的上海和根据地的苏北同时展开。
那是一个匪夷所思的苦难时代,生发出现代人难于想象的悲惨生活。
面临战争、屠杀、饥饿和病痛,笃信上帝、与上帝有十戒之约的犹太人,小部分人加入了抗战的行列,大部分人都陷入了等待上帝的无限茫然之中。倒是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中国人,敞开胸怀接纳了他们。在善良的中国人看来,这些蓝眼睛黄头发的犹太人,犹如落难的王子公主,尤其令人同情。况且,中国人的文化中,从来就没有种族歧视的遗传因子。于是,绝望中的犹太人得到了上海市民的冒险援助,通过各种方式为他们偷运食品和药品,许多犹太人因此而保存了生命。李梅是这项冒险援助计划的策划人和实施者,亚当和他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