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王淑芸的城下之盟,这些天已经偷偷带她出去玩过一次了。
王淑芸不会骑马,宇文禅便将她扶上马,轻轻地牵着缰绳带她练习。她不是李木兰,宇文禅当然不会想要上马到她身后去。
坐在马上,感受着坐骑前行的自由,看着身前牵马缓步的俊美师兄一脸吃瘪的样子,王淑芸只想张开双手放声大笑。
她的好日子就持续了几天,回家好好表现一番之后,王珪便把大哥王敬直送来了。
两兄妹不太对付,像是欢喜冤家一般,到一起之后经常吵嘴。
不同于王淑芸的不爽,宇文禅的心情则是相当美丽。王敬直是个没多少架子的世家公子,与自己相处起来很合拍。
山上多个同龄人,还是说得了话,不用避嫌的同性,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王敬直来了之后,宇文禅还不用被迫带王淑芸出去玩了。
就这么,日子也安安稳稳地过去了好几天。
十月初二,麻烦上门了。
临近冬日,宇文禅和王敬直在山上乱窜,打算寻些野味来烤着吃暖暖身子。
宇文禅背上背着一把深黑色长弓,一个狼皮箭袋。李木兰训练女军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自己学了箭术。有些时候在房中无聊了,还可以请大唐第一女箭神平阳公主手把手地教自己射箭,手臂交错之间感受公主精心喂养的蜜桃,也是一件醉人心神的美事。
王敬直轻巧地拨开草丛,回身向宇文禅点点头,示意他跟上。
他们已经追踪一头鹿许久了,那鹿,是往这个方向逃走的。
宇文禅轻抬双脚,动作缓慢,一步一顿地跟上去。
突然,走在前面的王敬直停下了,若不是宇文禅脚步很慢,怕是要一下撞在他背上。
王敬直回身,食指伸到嘴边,示意宇文禅安静下来。
随后他伸手一指,大约三四十米开外,那鹿正坐在一棵树下面休息着,似乎并未发现两人已经追踪过来。一个时辰之前,宇文禅想要走近一些再射击,让它警觉地逃走了,好不容易再次追上,这一次定要在远处就拿下。
良机难得,宇文禅当即取下长弓,又从箭袋中取出一支箭。
张弓搭箭,箭矢破风而出。
十余丈的距离转瞬即至,那鹿听见箭矢声音,轻微一抬头。
尚未来得及躲避,箭矢已经命中了它的脖子,当即毙命倒地。
“好箭术”,王敬直一拍手,大叫道。两人追踪这鹿已经好几个时辰,终于是让他们抓住了,今晚可以加餐了。
兴奋的王敬直甚至主动上前将鹿扛在自己肩上,浑然不在意身上华服,这可是王夫人杜氏亲自到长安布坊为他定制的衣物。
“走,回去烤鹿炙吃”,王敬直抓起鹿的前后腿,轻轻一提便放下了自己后颈处。他快步走着在前面,似乎身上并不曾驮着如此重物。
王敬直边走还在说着,“宇文兄弟,我那群好友里,没有一个有你这般箭术的”
“王兄谬赞了”,宇文禅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在想,虽然你的好朋友里面没有箭术好的,但是我女朋友箭术就比我好。
想到李木兰随军出征多日,还不曾给自己传来书信,宇文禅心中倒是思念得紧。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回到了木屋。
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
走进去之后,宇文禅看见孔方正在会客厅中招呼着一群人。
为首一人,身穿棉质长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正端坐在位置上。
不是柴正贤又是何人!
“公子,这位柴先生是来寻你的”,孔方快步走过来,附耳到宇文禅身边说道,他的眼神还颇为担忧。这老头虽然看起来面善,可是从进来之后便直指正题地要寻宇文禅,连孔颖达出来见他,他都不说明原因。
孔家是世家大族不假,可是如今孔家无人在朝中为官,在真正的长安权贵面前,还是弱势了一些。更何况,这个老头应当是某一家的家仆,摆出来的架子比主子都大,气得孔颖达只留孔方在这里招呼着了。
若真是长安名流,至少应当听说过孔颖达的名声,即便真是上门寻仇,怕是也不敢在孔颖达面前如此矜骄傲慢。端坐着的柴正贤见到宇文禅进来,起身死死盯着宇文禅,似乎要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一番。他身后的几个柴家护卫也跟随在他身后,一同盯着宇文禅。
柴正贤为奴为仆几十年,只忠诚于武勋柴氏家族。柴家平日里同所谓的文人骚客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