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過的。」蕭致給白小柯介紹李蘊,「李蘊,我最好的朋友,也相當於我的半個親弟弟。」
白小柯忐忑地看著他:「李哥。」
「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人。」李蘊不喜歡白小柯,也懶得裝,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嘴角,「你很冷嗎?穿這麼厚還要披件外套。」
白小柯搖了搖頭,靦腆地笑:「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適應,衣服上有蕭致的氣味,我聞著就沒那麼緊張了。」
李蘊:「……」
這口狗糧吃得他好噁心。
穿件外套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還穿著李明讓的內褲呢?他到處張揚了嗎?
只是這種事也沒臉張揚……
-
李明讓和李蘊等人隔了一段距離,雖然能看見白小柯加入了李蘊和蕭致的對話,但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李明讓也不是很關心那三個人的事。
戀愛對他來說是件麻煩事,三角戀更是如此,他只會避而遠之。
「李明讓。」一個認識的保鏢走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李老爺有事找你。」
李明讓嗯了一聲:「那李少爺這邊……」
「放心,我會看著。」
李明讓看了眼不遠處的李蘊,也不知道白小柯說的哪句話刺中了李蘊的痛處,李蘊那張好看的臉突然往下一垮,一雙桃花眼也眯了起來。
很像一下子進入了備戰狀態的動物。
從李明讓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那位大少爺微微鼓起的腮幫子。
這是李明讓觀察出來的屬於李蘊的小習慣,估計連李蘊自己都未察覺——每次他心裡窩著火時,都會習慣性地撇嘴角,腮幫微鼓,在爆發和沉默之間糾結。
當然,每次面對李明讓時,他都無一例外地會選擇爆發。
李明讓放慢腳步,目光依然停留在李蘊身上。
李蘊身旁的蕭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攻擊性,將手搭上他的肩膀,附耳過去說了幾句話。
最終,李蘊沒有爆發。
李明讓被李老爺安排和另一個保鏢一起送李夫人回家,跟上次一樣的活兒。
這次李夫人沒喝多少酒,就是應酬得累了,她坐在后座,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李明讓攀談起來。
「你都要考試了還這麼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影響的。」李明讓說。
這自信的口吻讓李夫人笑了起來:「想上哪個大學?」
「a大。」
「有信心嗎?」
李明讓安靜片刻,回答:「高考對我來說只是走個過場罷了,我已經準備了三年多,所以那兩天和平時沒有差別。」
聞言,原本闔著眼皮的李夫人睜開了眼。
她只能看到李明讓的側臉,窗外的路燈光從他臉上閃過,明明滅滅,他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沉默的空氣像一張巨網,把他從頭籠罩。
李夫人想起來,李明讓才二十歲,比她的兒子李蘊小了七歲,但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李明讓都更像長輩。
快三十的李蘊反而一直是小孩子心性。
「明讓。」李夫人說,「你是聰明孩子,應該看出來了家裡的變化。」
李明讓嗯了一聲。
李老爺和李夫人上次回來後便一直沒有再走,不僅從外面聘請了大量保鏢,還加強了家裡的安保措施。
可能出什麼事了。
「我和你李叔叔倒不怕,就擔心小蘊出什麼意外,他性子急、做事衝動,萬一落了別人的套……」李夫人話音一頓,「a大就在a市,離我們家不遠,如果你願意的話,把那間屋子拆了,你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
李明讓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李夫人接著說道:「你也見過小蘊的脾氣,他和誰都走不了太近,唯獨和那個蕭致關係好,可這事兒也不能麻煩蕭致,但我看他最近和你處得不錯。」
李明讓的眼皮輕輕一動。
原來李老爺和李夫人知道李蘊去他那兒的事。
「阿姨不麻煩你太久,就暫時住在我們家,等這陣風波過去了,你想走想留都行。」
「李夫人。」李明讓垂著視線,「抱歉,高考後我有其他安排了,後面你們有哪裡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
等李明讓和保鏢送完李夫人回去,歡迎會已經接近尾聲。
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