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黎欣將視線從桌上的那團碎片中收回，落在他的臉上，眼底帶著深深的疑問。
「你昨夜沒回去？」她哭了一晚，嗓子沙啞。
沈靖站起身來，去到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回來的時候又見她赤著腳站在地上。
他將水遞過去，「潤潤嗓子。」
然後坐下，拉著她也坐下。
黎欣手裡端著水杯，小口小口抿著，眼神止不住往沈靖那看。
昨夜好多事她都記不得了。
應該，沒說什麼話吧。
腳心傳來溫熱，如她手裡的溫水一般，從喉嚨暖到心間。
黎欣抬眸一看，沈靖將她的腳給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她柔軟的腳掌心下面是沈靖的腹肌觸感。
堅硬炙熱的。
她皺眉，將腳給扯出來，沈靖不准，抓著她的腳往自己的小腹去。
「給你暖暖。」
沈靖眼尾泛著猩紅看著她，眼底帶著壓抑著的情愫，黎欣感受到他身體的炙熱，不敢再動了。
倆人無話可說。
她還有些沒暈過，端著水杯眼睛盯著地板的一處，走著神。
沈靖微眯了眼睛，語氣委屈。
「寶寶，昨夜你剪掉了我的證件和錢」他頓了頓，繼續開口，「我回不去京城了。」
聽見他的話，黎欣頓住。
扭頭瞧著他一臉震驚。
「我不會的。」她失聲否認。
沈靖蹙眉，一臉傷心欲絕瞧著她。
甚至彎著腰，將桌上的那些碎片遞給了她，強制塞進她的手中。
黎欣指頭微縮，手中的錢和證件格外燙手。
見她不相信，沈靖漫不經心開口。
「就連廁所里馬桶里也有被你剪壞的證件，我抱你去看看？」
他站起身來作勢要將人給抱去，黎欣突然騰空，被他強制帶去了浴室，馬桶里果然有沈靖的「皮膚碎片」。
水裡沉澱著他的證件照。
一張好好的照片被她剪得面目全非。
黎欣是有些信了的，畢竟她的確很恨沈靖的這張臉。
剪他照片的這件事，是有可能發生的。
他的這張臉，慣會騙人。
黎欣腦子裡一片漿糊，沈靖的表情仿佛她是做了什麼大錯事一般。
她被沈靖公主抱在懷中，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腳心。
沈靖沙啞著嗓音，手向她的腳傳遞熱量，還體貼問她，「冷不冷？」
不冷。
燙的。
黎欣手軟，腿也軟，腳是她的敏感部位。
沈靖的大手握住她的腳，就像是把住了她的命門一般。
她指尖一顫，手裡的那些碎片也被扔進了馬桶里。
可能是宿醉還沒完全清醒，黎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隻纖細的手指，直直按在了馬桶的抽水泵按鈕上。
水流聲響起。
沈靖的照片和證件全部被水捲入下水道。
水流聲停止。
馬桶乾乾淨淨。
裡面再沒有剛剛的那些碎片了。
沈靖低頭垂著眸子瞧她，語氣淡淡的，「寶寶這次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怔愣了好久，呆呆看向沈靖。
嗯
該怎麼去解釋呢？
她並不是故意想要將那些東西衝進下水道的，是腦子沒反應過來。
「這麼想我待在你身邊啊？」沈靖抱著人走出去，磁性聲音低沉。
他眼裡帶著笑意，望向她又滿是愛意。
黎欣挪開視線，「總會有辦法回去的。」
沈靖有滔天的大本領，這些事根本不可能難到他。
「可是我沒錢了，只能住你這裡。」他委屈開口。
黎欣頓住，不敢再看他。
「你可以用卡。」
「卡也被你剪爛了。」
「手機可以轉帳。」
沈靖笑了笑。
「寶寶，你是不是忘了，昨夜你將我的兩個手機都從陽台上扔下去了。」
「現在下去找的話，應該還有些碎殼在的。」
黎欣惱怒回眸，盯著他滿臉不可思議。
她以前不是沒喝過酒，喝醉後，她不可能會這麼瘋的。
雖說昨晚的那酒烈，但她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