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動作,顧意弦羞憤地罵:「江梟肄!你敢!」
「沒有我不敢的事只有想不想,就算頒布禁令,我哪天不樂意一樣全撤掉。」他勾唇一笑,側頭將左耳刺青露出,「看來弦弦還不夠了解我。」
百無禁忌,如果有禁忌怎麼能叫百無。
江梟肄從小到大生活在沒有人性的地方,見慣廝殺,爾虞我詐,傳統世俗道德在他這不適用。偽裝、藏拙、利益至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能利用算計一切包括犧牲自己。
忍字下面的心托不住利刃,江梟肄的瘋狂便是毀滅性的。
才開始一點,顧意弦擰起眉,攥緊拳頭捶江梟肄的肩膀,他的體格兇猛彪悍,渾身骨頭都硬。
果然脫掉西裝,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野獸。
她眼角溢出淚水,「四哥別、別在這裡」
顧檠聽得一清二楚,邊掏出手機,邊瘋狂捶門大罵江梟肄畜生。
又充實了些,再往前便突破所有禁忌。
眼淚掉下來,顧意弦呼吸都痛,「江梟肄,你說話不算數」
滾燙的液體砸到江梟肄胸膛,他陡然僵住,面色困惑、猶豫不決,更多的是心疼。
他緩慢將她放好,靜視她,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放在唇邊伸出舌尖舔了舔。
除了從母體被拿出來,新生命的第一聲啼哭,江梟肄從沒哭過,任何時候都沒有。
理智告訴他,他的罌粟花在不開心。
於是江梟肄腰彎折,虔誠地半跪在顧意弦面前認錯,彌補,他親她的腳踝,膝蓋。
高位者臣服,理智者淪陷。
高樓崩塌,荒誕瘋狂。
顧意弦眼睜睜看著,心跳失控爆炸衝出樊籠。
「江梟肄,你是不是瘋了?」
他笑著說是,向上。
「滾開啊你。」
他說不滾,讓門外的雜碎滾,雙手死死握住她的膝蓋,她的骨骼險些要嵌進他掌心。
江梟肄像一頭野獸貪婪地吞食,又像一隻溫順安靜的寵物甘願為主人服務。
親密無間,別說敲門聲顧檠的咒罵,甚至從院子透進來的光照、夜風和房間的空氣都休想介入。
顧意弦脊背懟在震抖的門板,密匝黑睫輕顫。
浴衣是白色和服,散開的左右襟放在腰骨,打褶處系的腰帶鬆了,長度達腳踝,下擺不再筆挺。
她從來不覺得承認自己的谷欠望可恥。
男性可以大方談論,女性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就因為天生身體脆弱,就應該受到人們定下的「道德」拘束,「禮法」限制?自由地追求感官享受達到心靈愉快,聽憑自己驅使才是正解。
但顯然不是這種時候,一門之隔的背德感,羞恥的刺激讓她處於輕度麻醉狀態,墮入歡愉的漩渦。
微細的聲響讓門外的顧檠沉默。
顧意弦覺得自己也瘋了。
半推半就毫無疑問是對江梟肄的縱容,暫停時他仰起頭,濃密睫與眼睛都沾著濕氣。
他觀察她的表情,像哭,惱,撒嬌,隱藏無限的情潮。
顧意弦不再是十六歲的青澀罌粟花。
七年時間讓誘惑的紅髮出馥郁鮮活的香氣,不可思議的美麗,綻放到妖冶。
即使沾滿毒素,也讓人心甘情願上癮。
門外的雜碎看不到,江梟肄的獨占欲被滿足,他的心滾燙,急促收縮,感受到了和她相同的痙攣的快樂。
「江梟肄,你混蛋」
弓滿潮滿,腳步聲漸行漸遠,江梟肄太懂顧檠這雜碎,從某方面來說他們的心理很像。
他整理好顧意弦的衣衫將她橫抱,打開門,大步跨向隔壁按密碼,進去後找到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再撥通裴瑞的電話。
一切有條不紊,除了鼓脹躁動的青筋。
餘韻還在翻湧,顧意弦氣惱地用雙手砰砰捶打江梟肄,從面部到胸口,他任由她捶打,簡潔吩咐:「你去停車場,順便讓蒲甘把榆寧警戒開啟。。」
她的呼吸起伏,「我不跟你回去。」
「弦弦,你也很喜歡不是嗎?」他低頭吻她的唇,嗓音暗啞帶著濕鹹味,「乖一點,我們不回去。」
顧檠帶著侍應回來砸門,但人去樓空。
他低罵一聲賤男,渾身散發壓迫人的殺氣。
侍應往旁邊挪,想不明白看著如此寡淡清冷的人怎會如此駭人。
顧檠立即吩咐顧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