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升起某個猜測,她後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低聲道:「這該不會也是元珊……」
斬草除根,這一招實在是夠狠!
元傾傾沉默了一瞬,「也許吧!」
她似乎有些疲倦,背靠著靠墊,眼帘半垂。
姜曉咋舌:「這也太狠了!畢竟是一條人命,她怎麼能……」
可想到之前,她指使著林若若給元傾傾潑硫酸的事情。
姜曉便又覺得,沒有什麼事是元珊做不出來的。
不過,她也只是震驚了一瞬間。很快的,她便又回到了之前的話題,發愁道:「林若若死了,再也沒有人能證明你被潑硫酸一事,是元珊主導的了!」
元傾傾回神,盯著姜曉發愁的臉看了幾秒。然後才是緩緩笑開。
「姜曉姐,其實不必把精力放在這件事上。」
她當了這麼久的公關顧問,在處理這些問題上,竟然比姜曉這個金牌經紀人,還要熟練幾分。
「她既然要借我炒作,我們便順著她的意思,讓她炒就是。」
「那怎麼能行!」
姜曉不滿。
只是很快的,她便又反應了過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倒是我狹隘了。」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有些沮喪。
「我怎麼覺得,你根本就不需要經紀人。這些事情,你自己一個人就能處理了。」
元傾傾微微挑眉,扭頭看著姜曉。
「姜曉姐,別忘了之前我是幹什麼的。」她頓了頓,無奈一攤手,「而且,我只會出公關方案,不會具體操作。」
聯繫人馬什麼的,還是得姜曉來的。
「那我好歹還有點用。」
姜曉摸了摸鼻子,半是欣慰,半是感慨。
「以前你媽媽總擔心你太單純會被人騙,如果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欣慰。你很像她!」
「是嗎?」
元傾傾笑了笑,目光幽遠。
「其實也不是很像。」
至少她沒有像媽媽一樣,一輩子就耗在了一個渣男的身上!
她……有二爺。
心裡正念著男人,元傾傾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二爺。」
「有沒有受傷?」
陸囂今天一早,就去幾場飛國外了。
剛下飛機就趕去開會,和合作方的洽談進行到一半,就收到了元傾傾差點被潑硫酸的消息。
男人眉心緊蹙,聲音也不免變得冷凝了起來。
元傾傾笑著搖頭:「我沒事呢!只是褲子被濺到了幾滴硫酸,阿一那一腳踹得剛剛好,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和男人說話,語氣中已是帶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嬌軟。
抿了抿嘴唇,低聲問道:「二爺不是在開會嗎?別擔心我了,先忙你去的事情去!」
「已經結束了。」
陸囂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的異樣。
「待會就飛回國了。」
「啊,這麼快?」
元傾傾也沒想其他,只當他是已經處理好國外的事情了,清冷的眼眸裡帶出幾分溫柔的笑意。
「二爺好厲害啊!」
她努力的給男人順毛。
陸囂手指摩挲著腕上的玉串,聽出女人話里的刻意的安撫和討好。
薄唇微抿,順著她的話低沉道:「這句話,陸太太可以在別的時候說。」
元傾傾一僵,低咳一聲。
這個男人的腦子,能不能想點別的!
「總之,二爺放心就是。典壹剛才也給我檢查過了,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嗯,等我回家。」
陸囂確定她沒事後,掛了電話。
任衍在一旁忐忑不安,「二爺,阿一和典壹……」
「二十軍棍。」
陸囂聲音冰冷,眼底眸光沒有任何溫度。
任衍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
他心裡清楚,要不是剛才元傾傾有意替阿一和典壹說好話,兩人要受到的懲戒,絕不止於此。
「那合作案……」
「讓陸星過來。」
陸囂聲音很淡。
任衍不敢有異議,拿出手機,聯繫了陸星。
陸星自然又是哀嚎了一頓。
任衍低聲提了一句二爺在旁邊後,陸星馬上閉上了嘴巴,留下一句「我現在就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