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惜的是,剛才他的匕首不夠快。
不然要是能一刀把這狗男人給收了,那就更好玩了!
陸囂目光平淡,不動聲色的扭了扭手腕。
唐夜危險的眯著眼。
「你真是夠了!」
元傾傾對兩個男人之間的交鋒毫無察覺。
她牽著陸囂的手,懶得再和唐夜在這裡玩這些幼稚的把戲。
「二爺,我們走!」
「慢、慢著!」
殷珍妮目的還沒達成,又怎麼願意輕易放他們離開。
她指著元傾傾,義正言辭:「陸二爺,您聽我說!這就是今天給元傾傾送花的人,他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了!」
殷珍妮忍著恐懼,將聲音提到最高,以便更遠處的記者們也能聽到。
「您不知道,這位先生在國外的時候和元傾傾有多恩愛!元傾傾勾三搭四、水性楊花,根本配不上您!」
殷珍妮正氣凜然得仿佛一個正義使者。
陸囂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殷珍妮不死心,「她……」
「吵。」
陸囂不耐。
馬上就有保鏢將殷珍妮拖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牆角,也都沒能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幫手未免太廢。」
元傾傾對唐夜說。
唐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她大概是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們約定好了,等我開始高聲說話,她就帶人出來『生米煮成熟飯』。」
元傾傾:「……」
「生米煮成熟飯不是這麼用的。」
「反正就那意思!」
唐夜舔了舔唇角,打了個呵欠。
「可惜了,我本來還以為她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唐夜的臉上滿是遺憾。
他一向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無論是剛才忽然抽出匕首和陸囂打架,還是將殷珍妮給叫出來鬧事,目的都只有一個——
惡作劇!
多年相處,元傾傾早就看穿了他的本質。
像他這樣的人,一天不作妖就要悶死。
得虧這世上能打得贏他的人沒幾個,不然早被人剁碎了餵鯊魚去了。
「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
元傾傾和劇組眾人說道。
本來大家早該散了的,結果又這麼生生耽誤了大半個小時。
元傾傾挺無奈。
「那我們就先走了。」
眾人也不再留下來湊這個熱鬧了,三三兩兩的結伴走向停車場。
元珊和傅修遠走在最後面。
傅修遠還在猜測唐夜的身份。
這個神秘男人看起來本事不小。
元傾傾在國外那幾年,過得比他想像得精彩。
傅修遠心裡有點酸。
又是肯尼大師、又是賽車的,也許那四年裡元傾傾根本就不缺錢!
可她卻一次也沒有回來過!
現在還跳出了這麼一個親密的男性朋友……
傅修遠眼神中透出了幾分不滿。
唐夜察覺到了什麼,眯了眯眼,抬頭看去,正好迎上了傅修遠懷疑不悅的目光。
嗜血暴烈的氣息瀰漫,唐夜收斂笑容,眼神毫無溫度。
劈腿小白臉……
不知為何,傅修遠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給纏上一般,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他低下頭。
嗤——
膽小如鼠的小白臉,也就年輕時候的小傾傾傻,才看上了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
唐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人走遠。
元傾傾掃唐夜一眼,「你住哪兒?」
「沒地方住,睡幾天大街了。」
唐夜可憐巴巴。
元傾傾信他才有鬼。
「那你繼續睡大街吧!」
「別——」
唐夜眨巴著一雙藍眼睛,語氣格外的可憐。
「我在荔城人生地不熟的,小傾傾你真的忍心不管我嗎?咱倆好歹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把我帶回家去?」
元傾傾滿臉冷漠:「不能。」
拒絕得格外乾脆無情。
唐夜半捂著臉,格外做作的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