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陸囂手上有一些血跡,趕緊轉身尋找醫生。
「醫生!」
這個片區是陸家的暗牢所在地,暗牢之上蓋有小樓,陸家的保鏢通常都會在這裡,已經成為保鏢們的根據地。
因此除了相信的設備物資之外,還有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醫生。
「不必。」
陸囂冷聲阻止了任衍,他並未受傷。
他和任衍算是幸運,撤離得足夠及時,否則兩個人就不只是手臂擦傷這樣簡單了。
「二爺。」
爆炸過後,任衍兩手放在身前,鞠躬低頭,向陸囂承認錯誤。
按理來說,暗牢的安全係數應該是最高的,但是卻被人悄無聲息的安裝了炸彈,且這炸彈還能在陸囂出現的時候定點爆炸。
這樣的錯誤在任衍眼中絕對是致命的!
不管陸囂如何懲罰他,任衍都毫無怨言。
陸囂原本就是氣息冷肅之人,此時眸子發沉,更顯得陰鷙冷澀。
他淡淡的掃了任衍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懶懶的掃去昂貴西裝上的灰塵。
「你親自去排查後,立即向我匯報。」
陸囂聲音清冷,不輕不重,卻格外的有氣勢。
他吩咐任衍之後,轉身去換衣服。
等陸囂換好衣服走到客廳的時候,任衍已經筆直的站在客廳里,等待向陸囂匯報。
陸囂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揮手讓傭人倒了兩杯紅酒,讓任衍坐下說話。
此時任衍的衣裳上沾滿了灰塵,臉上帶著風塵僕僕的神色,對比平時精緻的樣子,多少有些狼狽。
「二爺,被抓回的男人已經被炸死了。」
這個消息,並不意外。
任衍垂下眼眸,遮住眼底透出的一絲冰冷的殺意,「暗牢之中還發現了多餘的幾具屍體。」
陸囂坐在燈下,眼眸半垂聽著,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神色晦暗莫測。
「呵。」
他捏著高腳杯的手微微收緊,幽邃的眼睛又沉暗了幾分。
「多餘的屍體是我們的人?」
那個被抓回來的男人會死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還多了幾個人。
任衍重重的點頭,神色顯出淡淡的蒼白,眸中儘是對陸囂的愧對。
是他沒有及時發現陸家又竟然出現了叛徒。
陸囂揚起唇角,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嘴角的弧度充滿了肅殺的意味。
「倒是有些好奇對方是什麼人,接二連三的就能策反我身邊的是人去做叛徒。」
上一次陸囂被綁架,也是因為保鏢里出現叛徒,這一次的爆炸,也是叛徒所為。
要不是有內鬼,外人別說是在暗牢安裝炸彈,連就踏入這片區的機會都沒有。
「對方十分狠辣,炸彈用得十足,間隙的炸彈是為了指使叛徒帶走那個男人,但是對方從未想過讓他們離開,這不過是矇騙叛徒的手段,間隔的爆炸時間讓叛徒以為可以逃跑,其實是為了讓叛徒和那個男人準確無誤的去死。
他們不敢給我們留下任何一絲線索!」
蛛絲馬跡都沒有。
任衍清醒的分析對方的想法,臉上帶著陰鷙的惱怒,與他溫潤高雅的模樣有些格格不入。
對方的做法太乾脆,根本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查。
陸囂幽邃的眸子裡,裹了層寒冰似的。
他垂眸看著陷入懊惱的任衍,一如往日的冷靜清醒,帶著超然萬物的沉穩。
「還有叛徒。」
陸囂寒眸一閃,幽冷的目光從任衍身上一掃而過,篤定說道。
任衍稍稍挑眉,恢復冷靜看向陸囂,隨即明白了陸囂的意思。
對方的本事可不小!
「徹底找出所有的叛徒,對方能夠把手深 入到這裡,能力不容小覷,再不能掉以輕心。」
陸囂淡聲吩咐,眼裡縈繞著一抹冰冷的寒意,「順帶查一查,最近京城有什麼新的勢力湧入,不管是利用大哥還是安插叛徒,目的都只有一個,搞垮陸家。
而京城裡那些老派世家早已經吃夠了苦頭,沒有這樣的膽子。只有那些從未吃過陸家教訓的,才妄圖自己能與陸家對峙。」
陸囂的眸子透出潺潺的寒氣,沒有溫度的勾了勾唇角,眸底醞釀著一片深沉的冷戾。
任衍站起身,把陸囂的吩咐記下。
陸囂眼神示意了他一直未動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