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衣果然没什么恶意,伸手挑了挑灯芯,继续说道:“林玄机被困在青州这些年,一直想着打磨出一枚好的棋子,去连山取回守阙剑,交给赵家。你如今是甲子名号,算是她手里最出彩的棋子,因而方才她来找你,多半就是为了此事。只是我有些没料到,她那么有钱,竟然一点银子也不给你。”
她的语气有些遗憾,好似是亏了银子一般,长长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这位大红衣轻声道:“林玄机这些年背靠赵家,从袖遮的棋子摇身一变,成为执棋之人。从永安镇将你带回宛平府,耐心打磨,执于棋中,还真是有几分世事无常的意味。陈长安,你说洛城守阙,我能让你拿走么?”
有着方才说的那些八品在,再加上眼前的红衣,洛城守阙必定是个天大的麻烦,陈长安对此兴致缺缺。反正这次林玄机没有威逼,只是利诱,无关生死的事情,没得那个必要拼命去做。
他低声道:“我这微末的境界,守阙剑是不敢去想的。”
大红衣却是轻轻摇头,“我在这座小楼独坐三年,这次也要去山上取剑,可不知为何,总觉着夫人的这柄剑,我是取不回来的。陈长安,世间剑道法门最是玄妙,即使境界不够,只要心意相通,往往只需一声,便能有飞剑入怀。你要是愿意帮我取剑,我可以教你。”
陈长安被她这羚羊挂角的一句给整不会了。
愣在当场,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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