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滋味平平,浅尝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专心致致地看着他大块朵颐,一脸满足。
等到陈长安放下碗筷,婢女将桌子收拾干净后,宋青瓷红着一张脸,自告奋勇地要服侍陈长漱洗。
陈长安果断拒绝。
他向来没有别人服侍的习惯,更何况是眼下的宋青瓷。就算他定力再怎么不错,也不是枯坐老僧,酒色财气,一样也在心头,万一到时候按捺不住要枪出如龙,可就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吕周怕给不了孙福娘好日子。陈长安则怕自己果真早死了,宋青瓷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沐浴更衣,返回屋中。
厢房内,宋青瓷已经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锦衾微挑,圆润白嫩的香肩隐隐可见。
陈长安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喝了杯桌上的香茗后,坐回每晚打坐的地方,静心闭目,开始修行观想。
以往能够清晰观照揣摩的细枝末节,此刻再回想,却一点也记不起,识海里只有宋青瓷那双妩媚的眉眼,以及方才微微一闪而过的白皙身子。
陈长安坐了片刻,叹息一声。
似乎是听见他的叹息,宋青瓷笑道:“我不后悔。”
陈长安豁然起身,走近那张他只躺过一次的大床,看着嫣红妖娆的笑脸,深吸了口气,“真不后悔?”
“我啊,什么都没有的,除了我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你。”宋青瓷直视着他漆黑的眸子,“我是提线木偶,可我这只木偶,此刻是属于你的。”
陈长安闭上眸子,再猛然睁开,眼里点点火光。
他俯身,看着她抓紧被子的素白手指,“宋青瓷,这可是你自找的,现在害怕已经晚了。”
宋青瓷手指攥得更紧,声音柔柔弱弱道:“万请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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