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坏见过苏府的奢豪,见过白云观的缥缈。
一路上听文西俊介绍项家的势力,说有项半城的美誉。许坏以为他在吹嘘,借故提升自己威望,但当一眼望不到边的府邸出现时,才明白真正的豪门绝无仅有。
着火处只是项家的一隅之地,靠近那所柴房罢了,项府的正门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而此时,门口聚集不少黑衣人在来回踱步。
“人呢?押回来没有?”文西俊轻咳一声,朝大门口的黑衣人问道。
“回禀护法,人已经关了起来,只等天亮由家主审问”。
“好,我知道了”。
“护法,这位是”?
“纵火案的重要人物,我会亲自审问,你们无需过问,看好门,小心她们还有同伙。”文西俊带许坏穿过人群,走入项府。
刚入府苑,许坏鼻中嗅到淡淡的香气,这股味道是寺庙中的檀香味,它过于浓厚,哪怕黑夜,仍有檀香产生的雾气在身前身后弥漫,恍如进入幻境,分不清身在何处。
“别到处乱看,自从苏家出事后,项家招募了不少强者,跟紧我的脚步”。
似乎担心许坏走丢,从进门后,文西俊就一直牵着他的手,攥得很紧。
“你要带我去哪?去你的房间吗?”许坏有些不满,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待我何意啊,对得起许坏吗?
“你信我吗?觉得我会害你吗”?
“我信你,但你牵我的手,有些不妥,别忘记吴忧是我男人,他是你朋友”。
朋友?文西俊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不悦,冷哼道:“你们的事都传遍定山郡了,据说你与他分手就是因为他和苏语棠有一腿吧”?
“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我听说凤凰城与定山郡开战,就跟他有关系,这样的男人除了惹事还能做什么”?
许坏低下了头,他说的很对,我好像就没做过正确的事。
“对了,他现在何处?”文西俊觉得语气有些重了,拍拍许坏肩膀问道。
“不知,好久没见面了,可能死了吧”。
“哎,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还好咱们能在这里相遇,这就是天大的因缘啊。”文西俊提起笑脸,左拐右拐后,停在一间绿荫相伴的屋前。
许坏有些紧张,这货不会对自己用强吧?老子可是男人,打死都不能妥协。
“你的房间?你想做什么?”许坏下定决心,只要他有非分之想,自己哪怕再死一次,都不能让他得逞。
“你先住下,我出去安排一番,要知道项家对敌人不留活口。”文西俊推开房门,让许坏进屋。
“你不会碰我吧?”许坏紧咬下唇,杏眼圆翻怒道。
“咳,太小看我了,记得当初的那段日子,我对你妹妹用过强吗?感情的事,我喜欢水到渠成。”文西俊比了请的手势,脚步慢慢后退,消失在夜色中。
许坏想了想,还是走入房间,借着月光寻到床榻,倚靠在上面,闭目沉思起来。
从他苏醒变成男人落入贝贝手中,就好像走上另一条道路,完全脱离自己要做的事。他还没回北州看看父母亲朋,还没回仙岛问询状况,还没把美花的尸体取回。
和桃儿差不多快十年没见了,她这些年做了什么?她和欢喜山庄什么关系?苏北北是如此男女转换的?他都想知道。
取舍之下,他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关于归家只等变回男人之后再说。
房门吱呀响起,从外面被人推开,许坏冷冷问道:“有事”?
文西俊取出火折子,点上蜡烛,对许坏笑道:“一点小事,为了你,也为了我,希望你能做到”。
“说来听听”。
文西俊虽然很多年没见过美花,可记得她说话不是这个口吻啊,要不是她主动相认和没什么变化,他认为美花被夺舍了。
文西俊解开后腰处一个漆黑口袋,伸手从里面拽出一个被缚住手脚的少女。少女嘴巴被堵住,惊恐的连连摇头,眼中含有泪水。
“每个人都看到我把你带进房,为保你的安全,只能给你找个替死鬼”。
“然后呢?”许坏不是善男信女,对寻常人的生死没有太多感触。
“最近几日,你就呆在房间,别到处乱走,等风声过了再说”。
许坏笑了笑,走下床榻,蹲在少女面前捋了捋她额前碎发,抬头问道:“你要金屋藏娇?把我当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