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盖聂推门而入听见了后面的名字,于是问道,“怎么了?”
李青澹摇头,“没什么,吃撑了,刚好和小聂哥聊聊天,消消食。”
青年两手撑着脸歪头看他,“小聂哥为什么要叛逃呢?”
“受故人所托找到天明。”
“故人比皇帝更重要?”
“现在,是的。”
“那以前不是吗?”
“不是。”
“为什么?是现在秦王对你不好吗?”
“并非如此,只是他越过了‘人’的界限。”
“你是说他野心太大?想要的东西太多吗?可是吞并六国也是不小的野心呢。”
“统一天下尚在人欲之中。”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
屋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见。盖聂将他抱回床上,退下衣履,盖好被子,回到墙角抱剑而立,无声地注视着青年。
这种感觉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嬴政尚未统一天下,就连秦国也是内乱不断,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盖聂便在墙角在房梁上在屋顶上整夜看护着。但此时这种感觉又有所不同,那是一种更柔软温情的情感,再锋利的剑也愿为其收敛锋芒。
第二天大早,李青澹醒来竟然还是在盖聂房中,盖聂不知去哪了,他只记得昨晚的秉烛夜谈,也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
他没多想回到自己房间沐浴,换了身衣服,杀气腾腾地往盗跖房里跑,路过丁胖子时把他吓了一跳,结果到了房里却发现空无一人,显然是盗跖有所预料一大早就跑了。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阴沉沉地笑了笑原路返回,又把楼梯上的丁胖子吓了一回。
他上去了不久,盖聂和盗跖竟然一前一后地回来了,只是盗跖的脸上着实不好看,青一块紫一块的。
丁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