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迈出一步，夜玄便停下脚步。
他死死盯着从天外井口降临的那颗漆黑柳树。
老鬼柳树！
它。
是从天外来的！
只见老鬼柳树从天外井口落下之后，悄无声息便扎根混沌，完全不参与这些事情，悄然隐匿下来。
之后直接消失不见。
夜玄神色平静，心湖却是荡起一丝涟漪。
老鬼柳树是这个纪·元降临，一直以来从未现身，而是在后世古仙界才现身。
第一次现身，便是遭遇到他。
“这家伙的目的跟黑天一族和古冥一族一样，都是为了道体而来？”
夜玄握了握拳头，继续前进。
他离真相很近了。
只是当夜玄走到尽头，却发现完完全全断流了。
岁月长河。
是断的！
在帝陨纪·元上游尽头，什么都没有。
中间出现了巨大的断流。
夜玄看着对岸的岁月长河，微微挑眉。
那里，或许有答案。
这一次，夜玄依旧是激发道体的力量，直接飞向对岸。
轰隆隆————
下一刻。
在岁月长河的断流处，爆发出恐怖引力，要将夜玄拉下深渊。
也是在这一刻，夜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各种画面。
有葬帝旧土的，有天渊坟地的。
他好像提着一把断刀，浑身浴血。
脚下全是尸体。
以及满是仙帝头颅堆积而成的尸山血海。
世间无一人。
血流成河。
夜玄咬牙切齿，眸中浮现出暴戾之色：“吾乃不死夜帝！”
一声爆喝之下，夜玄祖道塔释放出无穷玄光，笼罩夜玄。
夜玄一跃而起，直接飞到了对岸的岁月长河之中。
夜玄没来得及去观望岁月中发生的事情，而是按住脑袋，要将那些画面给消化掉。
“看来逆流岁月的选择是对的，只要往前多走一段路，想起来的事情就越多。”
夜玄轻声呢喃。
缓了好一会儿，夜玄终于缓过神来，注视着眼前这一纪·元。
这是一个全新的纪·元，似乎与帝陨纪·元没有任何关联。
可结局却是一模一样。
纪·元之末，被无尽的枯败和死寂笼罩，仅仅只有一个人盘坐在哪里。
“凌尽……”
夜玄看着那人，轻声开口。
镇天古帝凌尽。
这是属于他的纪·元？
他的那些徒弟，全部都是纪·元主宰？
这一刻，夜玄感觉有些不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