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肖躍心領神會。沈亦廷輕輕關好冰箱門,兩個人繼續往裡走。
房型很簡單,一目了然。當中廳堂,左邊兩間臥室,倆個人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卻不見一個人影。
難不成,弄錯了?
沈亦廷用步子開始丈量房間內的尺寸,從南到北,總長十三米,東到西,總寬十二米。和外觀顯示面積基本一致,沒有夾層。
每個房間都是整整齊齊的豆腐塊,沒有任何夾角。
沈亦廷不死心地走進臥室,打開衣櫥,輕敲衣櫥底板,沒有空洞的回聲。跪下身來,將上半身半探入床底,裡面有一些紙箱子,推開堆在床沿邊的紙箱子,沈亦廷發現,床下的紙箱子竟然呈凹字型排列,裡面正好形成了一個能藏人的。
就在沈亦廷準備再鑽進去一點,仔細檢查一下是否曾有人被藏在這裡時,只聽肖躍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亦廷!」,略微變調的聲音,充分表達了他此刻的心焦。
一把手槍,死死抵在肖躍的太陽穴上,背後之人和沈亦廷一樣帶著棒球帽,原本房間內就沒開燈,這下更看不見五官長相了。
沈亦廷慢慢站起身來,舉起雙手,聲音哆哆嗦嗦,「我,我們什麼都沒偷到。」
卻聽那人冷冷一笑,「哦?偷東西?那為什麼,衣櫥里的照相機,你看都不看一眼?」
聞言,沈亦廷簡直可以確定,這間房子裡,百分百有問題。否則的話,一般人會這麼問小偷麼?這簡直就好像在宣布,他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蹊蹺。
心思轉念之間,沈亦廷面上卻半點不露,還是哆嗦著辯解,「我想找點錢,而且房間太暗了,你說的照相機,我也沒看見。」
嘴裡說著,腳下卻一點點地向那人靠近。
「別過來!」那人衝著沈亦廷怒喝,可就在這時,肖躍突然身子重重往下一頓,右腿以種詭異地姿勢後踢向那人的膝蓋。
那人迅速後退一步,側身躲開肖躍的後踢,還未站穩,沈亦廷已將腰間的細絲抽出,劈頭朝那人甩了過去。
可惜,當中還隔著個肖躍,所以細絲的威力削弱很多,將將打在那人手裡的槍管上,就被撞偏了方向。
那人顯然也是高手,一招之下,已探出沈亦廷的虛實,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側踢踹向肖躍,肖躍就地一滾,卻不想這只是個假動作,趁著沈亦廷不放心地看向肖躍之際,那人的鐵拳已經帶著風聲劈向了他。
沈亦廷一擰身堪堪躲過,肖躍的腿已踢向那人後腰。雖然只是蹭到腳尖,但那人還是趔趄了一下,但即使這樣,由始至終,他都沒敢開槍。
沈亦廷瞧出便宜來,手裡的細絲已換成慣用的電擊棍,「他那槍是假的!」
說著噼里啪啦冒著藍色電弧的電擊棍已經衝著那人的胸口懟了過去。
那人躲無可躲,被身後側的肖躍一記鎖喉反制住。
就在這時,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放了他,我跟你們走。否則的話,我就引爆炸彈,咱們誰也逃不了!」雖然氣息有些弱,但聲勢卻不弱。
隨之,燈被打開,被肖躍制住的那人著急地道,「卞福,快走!只要你活著,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嗯?沈亦廷和肖躍有些反應不過來,兩個人眨巴著眼睛,齊齊看向廳堂門口的年輕男子,「你是,卞福?」沈亦廷難以置信地開口。
沈亦廷的反問,也讓卞福愣住了,但掌心中的遙控器還是沒有鬆開,「你們到底是誰?」
沈亦廷一把摘下帽子,「我是裴震宇的朋友,我去過你家,你不是被人劫持了麼?」
卞福的目光在沈亦廷臉上停留了很久,這讓還被肖躍制住的男人非常不滿的大聲冷哼,「別相信他們!」
卞福卻對著他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姓沈?我聽別人提過你,說你相貌極為出眾,今天一見,果不其然。你們先把原哲放開好麼?是他救了我。」
待四人重新在廳堂坐定,原哲的臉色還是相當的難看。
沒好氣地解釋道,「三天前的下午,看到卞福被幾個男人夾在中間往外走,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悄悄跟在了後面,見車越開越偏僻,卻始終找不到機會一探究竟。直到他們停下來加油,我才找到機會救下他。」
說著,揉了揉胸口,很不屑地看著沈亦廷和肖躍,「要不是我受了傷,收拾你們兩個,小菜一碟!」
這人,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
「卞福,你知道是什麼人想劫走你麼?」
卞福緩緩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