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搖頭,「沒,據我所知,痕檢科其他人,還都挺尊敬鄧岳的,平日裡,都是一口一個科長的叫著。劉義海這樣,大家私下認為,那是他小雞肚腸,覺得是鄧岳搶了他的科長位置。」
「哦?」裴震宇和沈亦廷同時目光灼灼盯著穆星,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鄧岳以前在省廳痕檢科做主任科員,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可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調到我們這裡任副科長,當時痕檢科老科長還沒退休呢。」
在座的其餘三人,聽到這種調動,都眉頭一皺。這是典型的明升暗降啊。排除專業能力有問題,那就是犯了什麼不可訴說的錯誤,但又沒到必須依靠法律嚴懲的地步,或者?得罪了什麼人?
只聽穆星繼續說道,「本來,大家都以為,這就是走個過場,把人下放到咱們這裡,混幾年管理經驗,等省廳三年大考評的時候,會給他升官。可兩次大考評都過去了,他的職位,除了從副科長轉為科長,省廳方面,就好像已經忘了這麼個人似的。」
裴震宇扭頭向沈亦廷解釋,「省廳目前痕檢科的科長,是去年年初剛從市局提拔過去的,據說剛三十出頭。」
沈亦廷瞭然,老套的職場劇。這個劉義海本來坐等老科長退休,然後自己就能坐上科長的位置,卻不想空降了個鄧岳過來。不過,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頂多暗搓搓挖個陷阱設個套,然後看人掉進去後幸災樂禍,像劉義海這樣明目張胆針對的,似乎,已經不能用心胸狹隘來解釋。
「哥,你剛才為啥說這兩個的人品都不咋樣?」聽穆星說到現在,好像鄧岳除了把捏不住劉義海,也沒其他毛病。
沈亦楓冷哼一聲,「你們知道他為什麼被斷了在省廳的美好前途?」見三人齊齊搖頭,他繼續不屑的說道,「因為他的生活作風有問題。有一次在外面嫖娼,被抓到了,還一次倆,雙飛,都是十八九歲的女孩子。」
「你咋知道的?」啥時候他哥的消息這麼靈通?他可是最不喜歡湊堆八卦的人。
「掃黃組的人,酒後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什麼時候跟他們的關係那麼好了?」一起出任務不稀奇,但一起喝酒?除了刑偵隊那些人,他哥可是極少跟其他人在外面喝酒的。
沈亦楓很想忽略這個問題,心裡對著他弟弟這個豬隊友劃了無數個叉,可實在受不住穆星掃射過來的冷冷目光,一咬牙,吞吞吐吐說了實話,「我那個,嗯,想弄點,嗯,學習,」
沈亦廷還沒聽明白,穆星的臉就騰地紅了,急忙打斷沈亦楓的話,「行了,討論案情呢,誰有閒心管你這些?」
沈亦廷莫名其妙的看著嫂子,手掌心卻被裴震宇握住,捏了捏,漸漸地,沈亦廷明白過來什麼,臉也紅了,卻並不像穆星那般心虛,女王范十足地,冷冷瞪了一眼裴震宇。
這麼幾個字就聽懂了?可見也不是個老實的。哼!
沈亦楓一攤手,「可就算他們兩個人品都不咋樣,和這個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穆星也一臉疑問地看向裴震宇和沈亦廷。
裴震宇道,「指紋樣本丟失或替換,基本可以肯定,與這兩人脫離不了干係。人之所以會鋌而走險,逃不開名權財情義這五個字。咱們破案,確定犯罪嫌疑人,也都是從這五個字尋找突破口,不合常理的存在,往往就是犯罪的原動力。」
沈亦廷皺眉,有些為難,「可是,就算我們知道他們有嫌疑又如何?他們完全可以不認,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穆星說的是事實。他們可以說,穆星記錯了,甚至可以說,是穆星無理取鬧。畢竟,穆星之前提交自檢自糾報告的事,內部傳的沸沸揚揚。」
沈亦楓一聽,急道,「不行,絕對不可以再把穆星拖進來。」
沈亦廷看向裴震宇,邏輯分析他沒問題,可職場上的事情,他不懂,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辦法。
「穆星,當時痕檢科,是誰來王大為現場跟你做交接的?」
「劉義海。」穆星想了想,突然皺眉,「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劉義海那麼早出現場。」
沈亦楓說道,「呃,對哦,大家都知道,自從鄧岳來後,劉義海就從不出非正常班點的現場。」
穆星瞪大眼睛,「需要痕檢科出現場,流程上,是值班人員接到電話後,會通知鄧岳,鄧岳會根據實際情況,安排出現場任務。劉義海從不值班,他是怎麼知道當天凌晨需要出現場的?鄧岳安排的?」
裴震宇笑了,信心十足,「不妨,我們詐一下他?做賊總是心虛的。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