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偷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就他這麼大一人了,還得讓你教他怎麼做麼?」殷槿樺雖然看起來語氣冷淡,卻掩飾不住眼底的那抹笑意。
青年趁熱打鐵,輕輕撞了撞少女的胳膊:「你先回房學習。」
「好的!你倆慢慢聊。」
少女起身,邁起輕快的步伐朝房間走去,她對此刻的青年可有了不少信心,相信他可以處理好。
青年頓了頓,輕輕搭上殷槿樺的肩頭:「我希望你能重拾快樂!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你就這麼自信?」
青年沒有直接作答,而是一字一句地說道:「何時騙過你?」
『何時騙過你?』這句話似曾相識,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呢?此語又是什麼時候說過的?
好熟悉的感覺……
2004年12月末
長石之湖,佟碩暉和殷槿樺對坐在長椅上。
「哎!等等,槿樺,我剛才發現一個……你鞏膜處長了什麼?像一隻蝴蝶。」佟碩暉盯著對方的杏眼說道。
「什麼嘛!那是鞏膜色素痣,真的苦惱,小時候就有了。總是想找機會祛除它,可是又怕有後遺症!」殷槿樺咂咂嘴,有些小抱怨。
「讓我瞧瞧……」佟碩暉說完,朝對方坐的方向靠近了幾分,用手指輕輕掰起對方的眼皮。在殷槿樺的鞏膜處,赫然呈現出一隻淡灰色蝴蝶形狀印記的色素痣,離虹膜處非常近,仔細看,卻像蝴蝶撲向深棕色的星球。
「沒事,你等等!」
佟碩暉說完,從身邊的背包里找到筆和紙,在上面寫下一段話。寫好後,將紙片遞給殷槿樺。
「這是什麼?」
對方總是出其不意,殷槿樺低頭,視線投向紙片上工整的筆跡,上面寫著一句話:「你眼裡似星辰,心中有瀚海,如夏花般絢爛,亦如秋葉般靜美……」
「這是什麼意思?」殷槿樺對於佟碩暉寫的文字,總會覺得對方內心藏著一個感性的女孩子,細心達靈魂深處。又時常用華麗的詞句來給自己留下不同時期的記憶。
「是我對你說的話……意思是……你不用去刻意改變與生俱來的東西,有很多事物,存在了,就有它們所在的意義,換個角度去觀察,同樣也很美,就像你眼裡的那顆色素痣,也有它獨特的美!」
「我發覺啊,你這張嘴,什麼壞事情,都能變得像全天下最美好的事物一般,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還不是怕你天天惦記著麼?」
「惦記什麼?」
「不要去輕易嘗試未知的風險,自然的美麗,才是最真實的。」
「此話當真?」
「何時騙過你?」
佟碩暉把話說得雲淡風輕,實際上,他一直都在關心著殷槿樺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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