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電話筒語氣輕鬆。
殷槿樺也同樣笑道:「最近比較忙。」
「機會難得,我有朋友幫你去現場,還有《北郡王妃》這本書我已經看過了。寫得真是精彩,很難想像是這樣一個年輕作家寫出來的東西。」葉萌萌接著補充。
「好啦!萌萌,我謝謝你的心意,不過我在紫城市還有些事情,再過一陣子就去看雨慧……」殷槿樺放棄了這次見面會的機會。
也就是那一年,她失去了與琉璃子這個扶持著她從困境中走出的人見面的機會。
很多事情,放在心底就好。不一定都要實現。也許這便是殷槿樺的性格,低調、沉穩,對感情也一樣,用心用力去付出,如同深秋的落葉般,靜靜落在塵土中。
殷槿樺從臥室內走出,臉上恢復了先前的平靜,殷梅正坐在沙發上,將一堆小衣服從柜子中翻出,一一迭好,嘴裡喃喃念叨著外人聽不清的話語。
殷槿樺知道,這是自己小時候穿過的衣服,母親的記憶,因為病情緣故,依舊停留在自己兒時的記憶里。
忽然感到鼻尖傳來一陣酸楚,她衝過去抱緊了殷梅的肩膀。這一瞬間,殷槿樺觸碰到母親瘦弱的肩膀。自己離家已經五年之餘,太長時間沒有關心過母親。
殷槿樺壓著頭,低低地哭了起來。此時,她認為自己是最不孝順的孩子,只顧著工作和自己的生活,一直將生養自己的母親放在一旁。
殷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轉過頭來笑著伸手一個勁摸著殷槿樺的臉頰。
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女孩,我們的槿樺如果有你這麼堅強就好了,她可是個小哭包。不哭啦!你很堅強。我時常和槿樺說,要她向你學習。」
明知殷梅已經漸漸認不得自己了,殷槿樺含住淚水,使勁點著頭,笑道:「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
殷槿樺也深知,殷梅有今天這樣模樣,有極大部分是殷平那個廢物造成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殷槿樺已經再清楚不過,如今她早已不再過問父親的任何事情。殷平這個人,可以說在殷書林過世後,殷槿樺便對他產生了深深的膈應,甚至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他。在殷槿樺的意識里,只有母親值得自己尊重,而那個人,卻根本不適合成為自己的父親。
她也曾給過殷平太多的機會,對方依舊沒有任何悔改。算了,就此作罷,殷平咎由自取,剩下的唯有聽天由命。
她這一次,終於狠下心來,和別的兒女們不同,殷平這種人在她眼中,根本不需要對其再顧及任何親情。因為她深知這種人無論給出多少機會,都不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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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湊到顧蕭耳旁說了一席話。
顧蕭眉頭有了幾分變化,笑道:「讓他進來吧!」他放下手中的活,靠在辦公沙發上,整了整自己胸前的領帶,恢復了以往的道貌岸然。
來的人灰頭土臉,臉上還掛著幾分疲憊,頭髮已經全然花白。一雙乾枯布滿皺紋的手如同老樹皮,蠟黃而水分盡失。
「喲!這不是殷叔叔嗎?」
顧蕭臉上得意的神情並沒有消失,見到殷平這副模樣,嘲笑的神色多了幾分。
「小丁,殷叔叔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貴客,還不快請人坐下。去倒杯茶來!」顧蕭裝腔作勢地吩咐小丁。
「哎!顧總啊!不敢忙活您!」殷平擺出一副低聲下氣的姿態,面露窘色。
「殷叔叔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老熟人,槿樺曾經和我也是好朋友。我呢!是個爽快人,敞開天窗說亮話。您今天看起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顧蕭揮手讓小丁先退出辦公室。
殷平環顧四周,顧蕭的辦公室裝修得整潔奢華,也是他這類人向來想奉承的主。
「顧總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那個……如果不是……不會來求您幫忙。」殷平臉上露出難色。
「殷叔叔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顧蕭挑眉,語氣中帶著看熱鬧的姿態。
「是!事情是這樣的,不瞞著顧總您,我一個月前投資了一個理財項目,結果呢!您想……可能是時運不濟吧!連本帶利都虧了。還欠了人家很多債……所以……嘿!」殷平將頭壓低,姿態又矮了幾分。
「是這樣的啊!按理來說不能啊。不過理財項目現如今很容易中圈套,叔叔您莫不是入了什麼傳銷組織吧?」顧蕭的話中帶刺。
殷平深知臉上雖然掛不住,卻明白這次來要做什麼事情。
「可不是嘛!本以為是認識的幾個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