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呢?你沒錢,殷槿樺也沒有嗎?」
「殷平,我們是真的沒有,真的……我沒騙你,現在槿樺也病了。她又要照顧孩子……」殷梅像曾經一樣,在殷平面前始終會服軟。
屋內的殷槿樺終於撐不住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自己的母親,尤其是殷平。
「你想幹什麼?」
「喲呵?小丫頭,病得快要死了吧?瞅瞅你自己,怎麼這個樣子?」
「殷平,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無情傷人的話?」
「滾開!」殷平一把推開殷梅。
「誰讓你進去的?這裡是我們家。」殷槿樺賣力撐住虛弱的身子擋住了殷平的去路。
殷平本來就在氣頭上,見到殷槿樺阻攔,伸手朝著殷槿樺面前就是一拳過去,殷梅急急地擋下這一切。胸前硬生生被挨了這一下,本來年紀就大了。這一拳下去殷梅立馬癱軟下來,好在殷槿樺及時扶住。
殷平已經顧不得多時,朝著裡屋就沖了進去。
「殷平你在幹什麼?」殷梅扶著胸口被擊中的位置,一面露出哀嚎。
「別給老子鬼叫!」殷平沖入臥室內開始翻箱倒櫃。嘴裡一面又念著:「錢都給老子藏哪裡去了?」緊接著是柜子抽屜被翻出用力砸在地上的聲音。
殷槿樺看勢頭不對,這時候的殷平已經不再是自己父親,而是一個入室劫匪。
「快報警。」殷槿樺小聲地說。
這是她們母女這些年來的保命錢,落在殷平手中,等於再次打了水漂,殷平向來用這些錢也不會幹什麼好事。
殷平拿著幾千元和兩張銀行卡還有一本存摺走出臥室。
氣勢依舊傲慢,直指殷槿樺母女:「密碼是多少?」
「你休想知道。」殷槿樺雖然在病中,面對殷平這般威脅,仍舊堅持著自己。
「孩子,你就告訴他吧……」
「不行,媽媽,這是我們這些年拼了命賺來的積蓄,不能讓他就這樣拿走。」
「臭丫頭,找死!」殷平拿起置物架上的棍子朝著殷槿樺身上就要砸下去。
殷槿樺自知躲不過,這一次擋在了母親面前。
棍子沒有砸在自己身上,也沒有砸在母親身上。
殷平也感覺到手被人死死握住,那人不是殷梅,正是從曠海市趕來的羅宇銘。
殷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情況,轉過頭嘴裡還在罵罵咧咧:「你是什麼人?敢管老子家閒事?」
「先別管我是什麼人,就沖你剛才那樣的行為,夠判你個幾年的。」羅宇銘用力將殷平胳膊朝外一甩。
力道很大,殷平手中棍子跌落在地上,身子閃了幾下,一個踉蹌朝後方退了幾步。
「多管老子閒事,你能耐。」殷平被這樣一晃,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
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殷梅身子一軟,坐下地上大哭起來。
羅宇銘見狀,與殷槿樺一同扶起殷梅。
「媽,沒事的,我們還可以再把錢掙回來。」
羅宇銘不知道怎麼安慰,方才的情況他也心中又是:「阿姨,槿樺,我才剛到紫城市。想著來探望一下你們。我一個外人對這樣的事情也不好多插手。」
殷槿樺朝著羅宇銘使了一個眼色,扶著殷梅坐到沙發上。
「媽,別多心,我這不都好好的嗎?錢這些身外之物總會有的。」
殷梅擦著眼淚,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
「小羅啊!難為你了……讓你看了笑話。」
羅宇銘眉毛擰成一團,語氣嚴肅道:「阿姨,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他已經構成了犯罪,應當依法追究責任。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您還藏著掖著,只能助長這樣的壞風氣。讓那群人更加猖狂。」
「我知道……」
「宇銘,今天還真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殷槿樺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
「槿樺,我也是恰好看到了。」羅宇銘帶著點笑容。
「對了,宇銘,你這次是又來紫城市出差?」
「我……我是專程來探望你們的。」羅宇銘又恢復了往日的笑容。
殷梅見狀,心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調整過情緒:「你們倆先聊著,我去忙。」
殷梅把說話的空間留給倆人。
「槿樺,你身子好嗎?聽說生病了?」
「唔!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