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地搗鼓起皮貨來,據說挺掙錢的。
而就在前天,周小刀還送給了她一盒蛤蜊油,讓她抹臉用。
周小刀還約她到了星期天,去爬五指山,那裡逢廟會,他想去燒香拜佛。
蘭花花這一下左右為難,她想起了她去公社考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而只有周小刀挺身而出,借到了驢車,把他拉去了公社。
還有,她和周小刀的第一次相親,就害的周小刀負了傷,還丟了工作。
但,馬大慶是公職人員,條件優越,人品又不錯,放棄了實在可惜。
如果嫁給了周小刀,自己這一輩子,就要窩在大山里了。
而嫁給馬大慶,極有希望,走出大山,去那個久以想往的大縣城生活,那裡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就這樣,蘭花花一夜未睡,熬青了眼圈。
蘭花花正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老蘭頭早已起了床。
他給牲口上了草料,又打掃起籬笆院來。
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響起來,「大叔,蘭花花起床了嗎?」
「唔,蘭花花不在家,昨天就去上她姨家去了。」老蘭頭說。
蘭花花有個小姨不假,家在八里外的十字坡,但早在十年前,就因為她小姨夫在淮北煤礦工作,全家都搬了去,至此無法來往。
「哦,是周小刀。」蘭花花一驚,連忙穿衣起床。
又是一陣自行車鈴聲,周小刀走了。
「丟先人臉哩。」老蘭頭咕嚕了一句,蘭花花聽的一清二楚。
蘭花花知道,父親一直看不慣周小刀那种放盪不羈的個性,作為一個農民,不老老實實種地,竟搞些歪門邪道。
老蘭頭慢條斯理地打掃了庭院,走進了屋裡,見蘭花花坐在床邊發呆,就說,
「洗洗臉,打扮一下,你和王嬸去鎮上看一下,我尋思過了,還是馬大慶好,不但有個好工作,端個金飯碗,旱澇保收。
而且人又踏實肯干,不像周小刀,像個猴子,成天上竄下跳,沒個正形,嫁給他,有餓肚子的時候不說,還怕遇到麻煩事,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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