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供銷社的瘦老頭,那瘦老頭後腦勺上長了個大肉包,特別醒目。
該落座了,可是那背北朝南的主座一直空著。
瘦老頭讓周大山坐,周大山讓大醜坐著,幾個人正在推讓著,馬三爺已換好了衣服,走了進來。
大醜見了,好像唐僧見了如來佛祖,就差點跪下去了,
「我的爺,看到籬笆牆外的小轎車,就知道是你老人家來了。
我這激動的心啊,呯呯直跳,這不,主座一直給你老人家留著呢。」
大醜一邊說,一邊把那板凳擦了又擦。
馬三爺擺了擺手,找個側位坐了,
「等下,還有人來呢,這位給他留著。
是誰?我也不知道,大慶去找去了。」
大醜一頭霧水,「是誰呀?這麼大的排場。」
「也許,是鎮裡的領導吧。」周鐵鍋說。
「人家是市裡的大老闆,說不定是市裡的領導呢。」瘦老頭猜測著。
這時,老油子托著一盤菜走了進來,依次擺了滿滿一桌。
聞著嗅人的香氣,大醜直咂摸嘴,可是那個神秘的「大人物」還是沒來。
大夥正等的焦急,只見一個人低著頭,聳頭聳腦地走了進來。
這人一進屋,屋裡便有了一股汗臭味。
大醜直皺眉頭,看他穿著一件破灰布棉襖,前胸還打著一個大藍布補丁,心裡就有點厭惡。
「怎麼讓討飯的進來了?快點滾出去。」
那人哆嗦了一下,「俺不是乞丐,俺是來走親戚的,俺叫歪瓜。」
「像你這種親戚,都在屋檐下坐著,那兒涼快。」
大醜用手一指,又驅趕起來。
歪瓜聽說了,扭頭就朝外走,這時,馬大慶從外邊進來了,「老姨夫,你又去上哪兒?快坐上去。」
開席的時候,馬大慶聽說歪瓜來了,就滿院兒地找他,籬笆牆外有個柴草垛,歪瓜就在垛頭上縮著。
馬大慶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拽著就往酒席上拖。
歪瓜嚇了一跳,連連說,「我不會喝酒,也不會說話,一坐桌就頭昏。
停會,讓廚師給我盛碗飯,我蹲在牆角角里,吃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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