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平和的氛圍突然變得緊繃, 空氣中似乎都飄動些許火藥味。不知道該接什麼, 丁玉一時詞窮,最後也只是張張口笨拙說了句抱歉。
不知在這之前還有原定人選,現在又跟正主面對面撞上,被明目張胆指出他偷去屬於人家衣服的傢伙,紅暈從丁玉耳根慢慢向上蔓延,最後紅透了半張臉。
簡單抱歉壓根無法彌補面前人的損失,丁玉鼓足勇氣想與人對視,卻看到青年因憋笑而鼓起的臉頰。
「對、對不起,你還真的好騙哈哈哈!」
笑聲連在工作區挑照片的煙叔都能聽見,怒吼從他身後傳來,隨之而來是氣喘吁吁趕到的店長:「言嚴,你又在欺負人!」
壓根就沒悔改之意,丁玉來不及反應,便被面前人張開手臂摟在懷裡搓來揉去。
「你們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活物,他真的是我搭檔麼,這麼可愛我甚至都不想欺負他。」
他力度算不上小,再加上專業模特出身的都有健身的習慣,丁玉哪裡是他的對手,掙都掙脫不開。還是煙叔率先發現異樣,隔空扔過來個毛茸靠枕:「別纏著人家。」
東西正正好好砸在言嚴腦袋上,他顧不得揉丁玉捂住頭站起:「我這是跟搭檔培養感情。」
「就拍兩張合照培養哪門子感情?」煙叔冷笑,「再不老實點,我直接將你摳圖粘在他身邊。」
只要是煙叔說的話十有八九都能成真,再加上言嚴本身也是由他一手拍出來的,倒也不說糾纏丁玉,可手還不老實去碰從未見過的大號娃娃。
自從知道對方是拿他尋開心,一種被騙的戲弄感令丁玉心中格外不舒服,可對方卻還是像看不到他生氣般,依舊想張開雙臂來抱他。
就算是店長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讓言嚴去隔壁攝影棚拍單子:「你怎麼上午來了?」
眼見丁玉猛地起身快快走遠,他才有些遺憾的收回目光,視線落在疑惑不解的店長身上。
「人生苦短,哪裡每天都是享樂,時不時要拍新圖來激勵自己。」
聽出他弦外之音,店長沉默幾秒後才開口勸阻:「年輕時候少泡點夜店,不然身體掏空,到你年老的時候該怎麼辦?」
如同往常一樣,言嚴笑嘻嘻攤手:「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三十歲。」
「又胡說。」
有被他戲弄在先,無論言嚴怎麼在丁玉面前晃悠,人就不肯分給他一個眼神。
沒想到高台上的小妖精還這麼記仇,言嚴覺得有些好笑:「怎麼,等以後合作也不要跟我講話嗎?」
說實話,言嚴雖然鬧歸鬧,但他收斂臉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時,正經模樣也能讓人感到嚴肅。
他對丁玉沒什麼其他心思,只覺得兩人之間必有相似之處,只不過現在還沒發現罷了。
畢竟在現在能找到同類的概率,小到不亞於桶面裡面出現兩塊麵餅。
「準備準備——」
煙叔選好照片後拍拍手,讓丁玉與言嚴站在聚光燈下,卻沒有打開屏幕給丁玉展示雙人模特應該怎麼擺姿勢。
「讓言嚴帶你就行,他六歲就開始玩攝影棚的燈球。」
沒有過多解釋,煙叔揮手示意兩人找找感覺,他起身去外面抽根煙緩緩神。
周圍工作人員開始忙碌,幾乎沒有人再注意到站在中央的兩位模特。
對他印象從內疚變成被耍弄的氣憤,丁玉一聲不吭低頭擺弄自己衣擺上的繡花暗紋。
就算他不回頭看,也能知道身邊人目光總是落在身上,那裡面明晃晃的探究與打量令丁玉很不舒服。
談不上討厭,但礙於情面不能直接說不要看,只能裝作他不存在。
言嚴倒是沒那麼多心思,他現在還是以單純欣賞的目光盯著丁玉側臉。
國內很少有男模長得像精靈般秀氣,若是底子不好,化妝出來的臉也是四不像。
很多放出來的圖都是經過精修,不說還是會被人以為是純天然。
但像丁玉這種本人能與圖片相符,言嚴見的也不是很多。
更何況他只有一米八,甚至都不到業界身高的最低標準,若不是這張臉,或許木可家在海選就將他篩下去了。
「我叫言嚴,藝名真名都是這,畢竟沒多少人能認為這是真名。」
說話間他湊近,故意將聲音壓低變成氣泡音,又俗稱之為渣男音。
「我知道你叫玉安,大家知道新系列選的人是你,整個群都吵得天翻地覆,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