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注意到少爺被丁玉先生搓揉成海膽的造型,保鏢默默壓下快要嚇得打出了的嗝。
等一切收拾妥當,他躬帶上門離開。
腳步聲原去,李墨安這才微微坐直身子,意識到自己竟然盯住丁玉的睡顏出了神。
退燒貼安安分分躺在青年額頭,人像是夢到奇怪東西般不斷晃動,時不時從口中流露幾分痛苦輕哼。
「哥哥?」
不知道他是被夢魘纏住還是怎麼,李墨安不敢大聲怕嚇到他,伸手幫丁玉擦去滑落在側臉的汗珠。
又哼起先前唱過的小調,他食指點在丁玉手心,沿著掌紋慢慢打轉,直到人眉頭微微展開才漸漸止去聲息。
知道他怕黑,擔心光線會影響到他睡眠,李墨安將那盞呼吸燈放得更遠些,整個手指伸開與其十指相扣。
正當他準備換下一張退燒貼時,突然亮起的光線突然恍了他的眼,床頭柜上手機屏幕明滅。
木可家發來想與丁玉簽約的信息。可李墨安明明記得他想去連城娛樂,否則自己也不會直接入股成為占比最大的股東。
這家公司本就是給丁玉鋪路的,如果丁玉同意成為木可家的員工,那些已經收進來的資源不好再往外放。
消息滑動間,李墨安視線無意瞥見屏幕上端的懸浮窗,最上面赫然是有關模特培訓課程的價格。
丁玉看這些做什麼?
他切換界面,入目赫然是連城娛樂發布模特海選的通知。
李墨安只知道有這個活動,但具體流程是交給另外幾個人。
本來收購公司就是將資源全部傾斜給丁玉,讓他練練腳感熟悉感覺,以後直接帶他去本家那邊發展。
眼下看來
李墨安蹙眉,丁玉是想從最開始的環節做起?
正當他困惑糾結時,手指突然被丁玉緊緊攥住,力度大到令他差點條件反射攻擊。
也就瞬間,李墨安轉頭對上一雙噙滿淚水的眼睛。
還記得湯亞叮囑的不能立馬跟他搭話,李墨安默不作聲反握他手指。
直到淚水滑落,渙散的視線聚焦,又是一聲沉重咳嗽過後,丁玉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從地下室逃脫,之前過往只不過都是夢境。
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疼痛感,酸脹從太陽穴蔓延到整個頭頂,連帶胳膊都疼得抬不起來。
他微微收攏手指,才意識到手心裏面還有根手指。
「還難受嗎?」
聲音全然沒有先前的清亮,丁玉眯起眼藉助呼吸燈的光,這才發現是李墨安。
對上那雙湛藍眼睛的剎那,有關小花園以及狗尾巴草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從未這麼期盼自己不是喝醉斷片,丁玉又閉眼緩神不知該怎麼面對少年。
還以為他不舒服,李墨安剛想將退燒貼換下卻被人握住。
由於剛退燒丁玉氣力算不上大,李墨安也不敢動,任由人將手腕拉到一邊。
「安墨,」稍微整理了下思路,丁玉斟酌開口,「如果我先前做的事讓你感到困擾,哥哥跟你道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他伸手慢慢支住頭,等身體裡那股頭暈目眩感下去,鼻腔卻湧上來陣陣酸意。
一連串咳嗽聲沒壓住,生怕傳染給李墨安,丁玉擺擺手往床邊靠。
「哥哥?」
猜不到丁玉燒糊塗的大腦都在想什麼,李墨安放下手中的水杯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丁玉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叫困擾,那如果得知自己每晚做的動作,豈不是都能上升為性騷擾?
李墨安還想讓丁玉躺下不要著涼,卻見青年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就算渾身無力也要拼命從床上下去,最後扶住衣櫃堪堪站好。
「不好意思,等明天我好些了去訂張單人床放在衣帽間,」嗓子裡面痛癢越來越明顯,丁玉幾乎是強撐著才說完剩下的話,「以後白天我儘量待在攝影棚——」
身後傳來的力度令丁玉站不住腳跟,房間的擺設也變得翻天覆地,壓根不給他反應時間,原本坐在床邊的李墨安不知何時起身,單手將他整個人壓在身下。
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丁玉便被鋪天蓋地的冷木香從四面八方定住,定在了李墨安撐在他耳側的雙臂之間。
「安墨?」
猜不到少年為什麼這麼做,他捂住嘴唇壓下喉嚨間不斷翻湧的咳意,伸手去推擋在眼前的胸膛。
力氣從來都不是李墨安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