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微微蹙眉,他抬眼對上宋永元臉上掩蓋不住的八卦:「我沒有說。」
「喜歡就是要靠行動。」
看著豎在面前的大拇指,丁玉雖然覺得這個行動應該與宋永元想知道的意思不一樣,但依舊很誠實地開口:「我咬了他。」
「?」
怕是宋永元不相信,他擼起袖子指著胳膊肘處:「這裡。」說話間手指下移到手腕:「還有這兒。」
這些動作完全算的上調情,宋永元接著循循善誘:「那他是什麼反應?」
想到當時畫面,丁玉也毫無保留道:「他想脫我褲子。」
「噗——」
一口水全噴在地上,宋永元咳嗽得天崩地裂:「啥?!」
「但是我踢了他小肚子,跑了,」丁玉聳肩,「正好來輛公交車。」
實在無法聯想畫面,如果能讓小瘋子去做這種事,對方肯定是起了反應,又被丁玉打這麼下——不對,丁玉說他是上面那個,這樣看起來貌似也沒多大影響?
「他沒說話嗎?」
「喊了名字。」
「什麼語氣?」
這可問倒丁玉,他仔細回憶當時,少年面容隱藏在暗處,可眼睛亮得令他覺得有些害怕。
明明自己高燒剛退壓根沒多少力氣,可對方卻直接後仰躺下,伸出舌尖含住沾滿眼淚的純黑薄紗。
隨之而來的,還有句輕輕飄飄的——丁玉。
無法形容畫面帶給他的震撼,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少年是否真的解開衣扣,丁玉幾乎是逃一般跑出家。
念及,他只能以搖頭回應宋永元的問題。
明明自己也是個萬年母單花,現在卻要解決兩個受無數人喜歡的戀愛問題,宋永元都覺得有些無語:「丁兒啊——」
在吸引對方目光後,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撓頭五官都皺成包子。
「他都這麼明顯表達出喜歡你,你也喜歡他,為什麼不在一起?」
話音落下,直到秒針走了圈他才得到丁玉回答。
「安墨是弟弟。」
完全不覺得這是問題,宋永元在心底默默吐槽:你當人家是弟弟,人家把你當情哥哥。
說話間,丁玉重新戴上帽子迴避他視線:「他還是未成年。」
如果真的是這個理由,連宋永元都覺得無語:「就算按周歲,他不就這個月生日?」
丁玉嗯了聲:「大後天。」
實在想不明白他的腦迴路,宋永元長嘆捂住臉:「那你要那些從初中就開始搞對象的人怎麼辦?」
兩者完全就是兩碼事,丁玉望向宋永元的目光鄙夷,但又不失小驕傲上揚了語氣:「我初中可是校草。」
「校花吧?」宋永元直接戳破他謊言,「還沒見過人自稱校草。」
短暫小插曲過後,也沒見丁玉變得有多開心,他重新縮回椅子裡,甚至還用帽檐完全遮住下巴。
只要丁玉在這裡多待一秒,宿舍門被人踹開的概率便會大幾分。
宋永元已經過了好幾天夜不閉戶的日子,不想讓剛修好的門再次遭受痛苦,他決定將人送回別墅區。
「你總不能躲他半輩子吧?」聊到這些東西,宋永元開啟知心大哥哥模式,晚一秒都是對自己人身安全的不負責,「再說,你不是覺得小年輕心思都敏感,他也好不容易敢跟你袒露心跡,結果你就這麼跑了。」
不是丁玉不吭聲,是他覺得宋永元說的有道理。
眼見有戲,宋永元再接再厲:「那晚你喝醉了酒大半夜都不回家,人家可是從連城另一邊趕過來,挨個問你到底在哪個店。」
畢竟保鏢也是李墨安的,也算是他問的吧。
「好不容易找到你去中心公園的蹤跡,人家又馬不停蹄跑過去,沿著湖邊找了好久,」宋永元誇大其詞,甚至還用上肢體動作,「喝醉了還不老實,說什麼都不肯上車,還是讓人家將你背回去的。」
他沒說李墨安將丁玉背到車上,丁玉誤以為李墨安是背著他走回的家。
當時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但經過宋永元提醒,丁玉回想起被遺忘的細節。比如他差點在酒吧發瘋,還有披在他身上外套又暖又好聞。
見他陷入沉思,宋永元沒有開口打擾他,最後說了句:「丁兒啊,要是論在感情里更成熟,少安墨可是比你高了好幾個段位不止。」
差點就掀了李墨安的老底,他背後瞬間出了身冷汗。
「你們身世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