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教授給他們講解過,是唐代貴妃楊玉環與幾位仕女的舞畫。
伊希婭欣賞著,正情不自禁得想要伸手觸摸時,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她緩緩轉過臉,看到男人沉著臉向這邊走來……
伊希婭臉色立即變得慘白起來,抬起的手緩緩放下來,身體僵硬得楞在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時,男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已經來到她面前了……
伊希婭心臟劇烈地揪緊,知道他又會對自己一陣騷擾和無賴,她已經做好了辱罵他的準備--
眼看著男人漸漸向自己走進,伊希婭心臟跳得越來越快,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正要開口對他破口大罵,卻沒想到男人只從她身邊如一陣清風般經過……
什麼都沒對她做?
男人目不斜視地經過她,向自己所住的房間走去。
等他與身後的保鏢徹底越過自己以後,伊希婭緩緩轉過身,盯著漸漸遠去的高大背影。
她的心不知為何徒然下沉起來,一股失落感襲擊著她。
他怎麼了,回心轉意,開始明白要放棄她了麼?
這不好嗎?
以後她都不用再受他的騷擾和威脅了,也不用被他壓在身下強要,這不是很好嗎?
可為什麼心裡這麼難受,看到他不理自己,心怎麼會這麼疼?
伊希婭深深吸了口涼涼的氣息,徒然感傷起來,輕抿著嘴唇抬腿離開……
這樣也好,離開她他應該會找到更好,對他更好的人。
她為他做得已經夠多了,從此以後……不會跟他有關係了。
至少,此刻她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了。
……
男人凌厲的步伐走到拐角處,徒然停下,害得後面的人也跟著停下——
結果那緊急剎車的保鏢被身後因為慣性的保鏢撞到,幾個黑衣保鏢撞在了一起。
男人殷紅的嘴唇輕抿,紫眸覆上一層冰霜,渾身透露著冰冷的涼氣。
徒然,他轉身要往回走,卻被身後的查爾德擋住了去路。
「少爺,您是後悔了?」
「……」
「如果這樣放棄追上去,那你這幾天做的都等於白費。」
這句話立即刺激到北挽君的神經,他瞪著一雙寒冰眼眸轉身--
一拳打在身後倒霉保鏢的臉上,那保鏢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滾出了很遠。
其餘的保鏢見情況不妙,趕緊偷偷後退到安全地帶。
「我知道少爺這幾天忍得很辛苦,但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您不能亂來。」查爾德苦口婆心地相勸。
「就算伊小姐對你有誤會,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刻。」
北挽君胸前起伏,大掌抓住身旁的窗柩,差點沒用力掰斷。
這幾天他故意避開伊希婭活動的時間,為的就是讓她好好靜一靜。
他承認那天做的是有些過分,事後查爾德小心翼翼地給他上了一課,他的確認識到自己那天做的過了。
偶然聽娛樂新聞說,追女孩不能死纏爛打,要欲擒故縱。
就像釣魚一樣,收收放放,這樣才能讓魚兒願者上鉤。
這就是北挽君這幾天忍著不去找伊希婭的原因。
可這真他~媽的難熬,臥在房間裡看到她與南黎川有說有笑,摟摟抱抱,他氣得想要咆哮。
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反優勢狀態。
如果現在越出現在伊希婭視野里,就越讓她討厭,他不想被她討厭。
他堅持了這麼久,就是能給自己鋪好路,為自己下一場出席做好萬全的準備。
哼,想要讓他知難而退,恐怕要先讓困難知難而退!
他北挽君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說輕易放棄之說,所以那樣東西最終都是會屬於他的。
可是見不到她,他又心裡痒痒,經常忍不住趴在窗口用望遠鏡偷看她的活動。
就連她活動的時間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他還是很幸運伊希婭喜歡經常出來散步。
不然……如果她待在房間裡,他就看不到她了。
當然,每每看到少爺那一整天無所事事,只坐在窗前偷看的身影,他除了嘆氣就是無語。
世界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真沒想到一向驕傲而又自負心極強的少爺,也有被人拿捏得束手無策的時候。
突然想起一件事,查爾德有些猶豫地道:「少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