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臣站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高腳杯,「莫少爺說的沒錯,這確實是遊戲規則,是我輸了,就應該我喝。」
「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也不能讓你替我喝。」白子臣眼神炙熱地望著她。
莫辰逸大聲咳了一聲:「還喝不喝?!」
金鴿抿唇鬆開手,白子臣皺著眉將一整杯紅酒喝下。
酒精的辛辣穿破喉嚨,對於第一次喝酒的他,這法國紅酒有些烈性。
白子臣自小受高等教育,一直以來都是翩翩公子的樣子,素來滴酒不沾。
新一輪開始。這次白子臣兩個四,一個五,一共十三點。
北挽翎一個二,一個四,一個六,一共十二點。
莫辰逸搖晃,兩個六,一個二,一共十四點。
所以是北挽翎的最小,這次他自罰喝了一杯紅酒。
男人眉頭不皺一下,將杯子放在桌上。
又一輪,北挽翎一個四,一個五,一個六,一共十五點。
莫辰逸揭開蓋子,三個六,順子……十八個點。
他得意地挑起唇,勢在必得地瞄向白子臣,不信他能擲出比他還要高的點數。
果然,白子臣擲出了兩個三,一個五,一共十三點。
莫辰逸彎起唇角:「請把,白少爺?」
一旁看戲的三個女人,唯獨金鴿替白子臣捏了把汗。
他不但不會喝酒,更比不過莫辰逸這個經常混夜店的賭酒鬼!
這對白子臣來說簡直太不公平了!
雖然擲篩子是需要運氣的,但都這麼說,哪有什麼運氣經常降落在你身上?
白子臣決不食言,哪怕自己不能喝,輸了他也願賭服輸。
「白少爺人品不錯,賭得起。」莫辰逸有些對他刮目相看。
還以為他整天舞文弄墨,還經常待在廚房討好女人,跟個娘炮一樣。
沒想到他挺誠實,不會喝還不肯賴帳,酒品不錯。
兩杯酒水下腹,紅酒後勁十足,他有些暈眩……
不過還好,金鴿讓傭人給他準備了杯牛奶,他喝兩口能暫時壓制住酒精。
看到她對白子臣那無微不至的樣子,莫辰逸恨不得想把桌子給掀翻!
她對白子臣可真溫柔,對他都是一副潑辣的摸樣!
還記得小時候,他們三個同上一所私立皇家學院。有一次,學院舉辦運動會,她坐在他前排。
那個時候的莫辰逸很喜歡惡作劇,經常弄得同級里的女學生哭鼻子。
他坐在她身後不老實,看著她長發在他面前亂動,就偷偷想了個惡作劇。壞笑地拿了一把小剪刀,剪了她一撮長發。
他第一次欣賞女孩子的頭髮,打了個結放在口袋裡。
之後不知她從哪裡得知了消息,披散著長發跑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領口破口大罵。
雖然那個時候莫辰逸不學無術,家裡的家規,什麼紳士作風……全都沒學過。
但也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可理喻的女孩!
竟當著全班全有人的面對他又是打又是罵,完全一個潑婦摸樣。
那天,他被她直接按在地上一頓好打--
結果那段時間……他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養傷!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每想起那次的事,都會暴跳如雷,可今天腦海里想到後……竟會覺得很可笑。
從那開始,莫辰逸才知道,越來長發對於女孩子這麼重要。
他一直以來都喜歡她長發飄飄的樣子,可自從他們關係鬧僵……分手以後,她就把自己引以為傲的長髮給剪掉了。
這還好,蓄長一些,之前她剛剪掉的時候完全如男人一般短。
只不過從那開始,她變得就處處與他作對。兩人也從打打鬧鬧的朋友,變成了互掐,相互討厭的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們還能回到那時候,哪怕他天天被她揍。
莫辰逸眸子晦澀,唇瓣輕抿。
「喂,莫辰逸!」金鴿皺眉,雙手環胸憤怒道:「你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抬起頭看向她--
「都知道你經常混夜店,這種遊戲你很熟悉,他只不過第一次玩,就不會讓著他?」
莫辰逸眉頭皺起,心裡很不爽:「我逼他了!?」
難道她只會站在白子臣那邊?
「那個,其實……這只是個遊戲,或許白少爺待會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