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南黎家族的初始者,和北挽家族創始者是朋友。
他們兩個一同建立了兩大家族。
「既然兩大家族的創立者是朋友,為什麼現在兩家族的關係變得如此僵凝?」
「每一任掌權者都有自己的思想,前輩是朋友,不代表他們後輩也是友人。」
關係是靠人們共同維護的,只要有一方起了歹心,那麼這友誼的巨輪就會被瓦解。
「聽聞那位創始者一生沒有娶妻生子,要不是收養了個兒子,恐怕他死後北挽就不存在了。」
「那最後呢?」
「最後他死後養子繼位,娶了一名外國女人。再後來北挽定都在法國,後代們娶的妻子大多都是國外人,最後演變到紫色瞳孔。」
「這麼說,你們北挽家族早期跟我們一樣,都是黑色眼睛,但由於混血太多,產出了與眾不同的紫眸。」
「……」
「真沒想到,原來你們祖先還是中國人。」伊希婭單手托腮:「我還以為你們生來都是國外人。」
「所以我身體裡流動的一半血液跟你一樣。」
她是司徒家的後人,而司徒家族的祖先也是中國人。
只不過司徒家一向低調,迄今為止每一位司徒家的後人都嫁給了同國人,或者娶同是中國的女人。
跟南黎和北挽還有軒轅家不一樣。
「ed是你的英文名?」她聽南黎雪經常叫的。
「嗯。」
「翻譯過來是埃德溫,誰給你起的?」
「忘了。」男人嗓音淡漠。
「這個稱呼僅限於南黎雪吧?」從來沒有人叫過他這個稱呼,唯獨南黎雪!
「怎麼,吃醋了?」男人俊眉輕挑。
「……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怎麼滴?」伊希婭把玩著餐具,嘟嘴:「看來她在你心裡也與眾不同吧!」
「查爾德,拍下她現在的表情。」
「……」伊希婭擋住臉,「能不能別鬧!」
「你知道嗎,你剛才的那個吃醋的表情,簡直可愛爆了。」北挽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對那些花痴產生不了醋意,原來卻對南黎雪如此醋意橫生?」
「我是吃醋了。」伊希婭臉色暗沉,「但那是因為南黎雪跟她們不同,她比較有危險性。」
那些花痴跟南黎雪比起來,連背景都不如。這能不讓伊希婭嫉妒麼?
「想知道我們倆以前的關係?」北挽君嘴角勾起戲謔的笑意,「casey,她的名字。」
「……」
「我們都是互相叫對方英文名字,這樣顯得特別親切。」
伊希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攥住餐具的手捏得指骨泛白。
而她沒注意到,她臉上的變化都落入了男人眼中,嘴角的弧度更大。
這個小女人表情木訥,情緒還木訥。
她從小隱忍得慣了,縱然心裡世界大戰,但臉上還能風平浪靜。很難讓人捕捉她的情緒。
以前令北挽君束手無措的就是她的這種淡漠的表情,可是現在他們互相理解對方了,越來越發現伊希婭臉上能夠輕而易舉露出不願的表情。
看到她為自己吃醋,心裡很是舒坦。
男人嗓音響在耳邊:「而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聽著不覺得我們倆很有故事麼?」
握住餐具的手死死摳著,臉色由黑轉白,伊希婭感到胸口特別的悶。
「吃醋了就直說,說你在乎我,只愛我。」
伊希婭白他一眼,「你真夠幼稚的。」
「我是幼稚,但還是有很多人愛。」男人雙手環胸,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信不信我走出去,外面一定有一大推女人攔路?」
伊希婭胸悶得難受,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氣自己,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感覺到憤怒。
這時候恰好菜上來,都是伊希婭愛吃的,香味撲鼻。
「怎麼不說話了?」北挽君偏著頭看她。
「我很餓。」說著她已經開吃了,全然不理會他。
「伊希婭,餵我。」他一副命令式的口氣。
「北挽少爺不是魅力很大麼?想必餵你吃飯的女人都能排隊到南極了。」伊希婭單手搭在桌上,嗓音淡漠:「也不差我一個吧?」
「好大的醋味,難道你自己沒聞到?」男人下巴放在她頸窩處,呼著熱氣,「我知道你在意我,承認你吃醋並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