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妖孽般的俊臉側露出寒冷的殺意,他是地獄派來的惡魔,是來殺這些人的!
「您這是做什麼?」保鏢們死的死,殘的殘,看他的樣子像是要血洗這座城堡。
「我要送你們去地獄!」男人最佳咧起狠毒的笑意,棕色眸子充滿暴戾:「北挽君呢?讓他出來!!」
「少爺,少爺他也在哀傷,誰都不願意伊小姐出事……」
他的話音還未落,旁邊一位保鏢直接被打中頭顱,應聲倒在血泊。
南黎川如可怕的魔鬼,吹了一下槍口:「讓他出來,不然我讓你們都為她陪葬!」
「這……」查爾德寡不敵眾,但也不想讓少爺出來。
南黎川之所以殺到這裡還是聽說伊希婭落難的事,他跟北挽君是死對頭,出了這樣的事他第一個不會輕饒北挽君。
「南黎先生,你這麼做是要破壞四家族的和平?」查爾德悲哀道:「現在伊小姐屍骨未寒,你要在她面前大開殺戒?」
「……」大概又是「伊小姐」那三個字觸動了他,緊握住的手槍,指骨泛白,臉色痛苦得扭曲。
這時一身黑色筆直西裝的男人黯然著眸子走出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木呆呆的,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只會行走。
見他出來,南黎川帶著恨意的眸子變得可怕,扣動扳機向他開槍--
男人腿部中彈,身體失去平衡單腿跪地,緊接著胳膊被打中,手裡緊攥著伊希婭那支木偶。
「南黎先生不要--」查爾德急了,怕他真的開槍打死北挽君。
手臂鮮血如注,順著他的手指暈染在木偶上,男人眼眸這才有一絲焦距,趕緊用衣服擦著木偶上的血跡……
木質浸濕立即就印下去,擦也擦不掉了。
北挽君面色痛苦,眼眶紅得厲害,紅眸更是像鮮血一樣紅!
他像是沒有知覺一樣,拿著木偶要站起身。
南黎川扔掉手中的槍枝,雙拳交握,指骨咯吱咯吱作響——
拎起他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北挽君猝不及防中招,身體摔出很遠,一口鮮血吐出來,染紅了大理石地面。
小腿鮮血如注,身體趴在地上,沒受傷的胳膊按著地面要站起,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在臉上……
查爾德想要上前勸架,被那些盔甲兵團團圍住,整個城堡都被南黎川捏住手心裡。
身體無力地趴在地上,手中的木偶脫離,滑出很遠的距離在他面前……
南黎川目光落在木偶上,那是女人穿著婚紗摸樣的人偶--
他憤恨地咬牙切齒,狠狠抬起腿在北挽君身上踹著,長靴踢著他的小腹,雙腿,男人骨骼脆響。
查爾德焦急地按著兩個盔甲兵的胳膊,奮力喊道:「住手,南黎先生,你這樣會把我們家少爺打死的!」
男人像是殺紅了眼,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狠狠一腳踢他受傷的胳膊,身體被滾出一些距離。
北挽君全程一副沒有靈魂的木偶,感覺不到疼,也不會還手。
一縷鮮血從他額際緩緩滴淌下來。
金栗色短髮已被血浸透,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巴滴著。
像是意識到疼痛,他蜷縮著身體,胸前大力咳嗽,又是一口血水吐出來。
南黎川踢累了,胸前大力起伏著,他像一頭毛躁的獅子,恨不得將全身的恨意和疼痛都發泄在北挽君身上。
一想到伊希婭說過的話,他就難受,想到連她最後一面他都不曾見到,胸口錚錚撕扯的疼痛快將他逼至瘋狂境地——
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領,邪狂的妖俊臉逼近他,嗓音猶如來自地獄爆發出的冷寒:「你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你愛她?!」
北挽君劇烈地咳嗽,身上的血液沾染到他的手上,濺到他黑色寶石戒。
「我的愛不比你少,可她心裡還是愛著你!」想起曾經伊希婭對著他說如何愛北挽君的話語,他的心就如千刀萬剮——
「正是因為她愛慘了你,我不忍心看著她難過,親自把她送到你身邊。可你呢?你多次讓她跟著你身處險境,讓她跟著你提心弔膽的過日子!」
南黎川眼眶紅得厲害,一拳又掄過去,北挽君眼角被他的戒指劃傷,嘴角也破了,滿臉是血,恐怖至極。
「我把她讓給你,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又是一拳打過去,指骨隱隱作痛。
可這些痛遠遠不夠他心上的疼痛,那種撕裂的疼,就好像心臟被上了絞刑架,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