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輕微吸了吸鼻子,自顧自倒了杯酒:「她不希望我們因為她打起來,更不希望做傷害對方的事。」
「……」
「我以前是惡魔,但你也是,我們雙手都曾沾滿鮮血,是她拉我們出地獄,給我們上的第一堂就是『善良』。」
北挽君唇瓣發白。
「現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讓我們言歸於好。我知道你因為上一輩的恩怨對我有偏見,但我想告訴你,我們其實是同一類人。」
北挽君深幽的眸子抬起。
「我不想再繼續斗下去了,也不想讓她在天之靈為我們掉淚。」南黎川主動抬起杯子,「cheers。」
他率先一飲而盡,向北挽君扔出一枚和好炸彈。
北挽君單手抱臂,眼眸深深地望著他,仿佛幻想到伊希婭真的就坐在他們中間,提醒他不許耍小孩子脾氣,和南黎川和好。
他的視線放遠,好一會僵硬地置起杯,傲嬌的口氣道:「我答應她不殺你,但不代表我會跟你成為朋友。」
二十幾年的恩怨不是僅憑一杯酒和幾句話就能了解。
說實話,他們都把對方當成多年的敵人,相互攀比這麼久,突然間做了朋友倒有些不適應。
德國,彼得堡。
裝飾為洛可可黑暗系的房間裡,黑色鋼琴前坐著一抹性-感的身影。
她彈奏的曲子亢奮激昂,裡面帶有濃烈的傲慢之意,正如她的性格。
塗抹著黑色指甲的手指緩緩抬起,淡紫色的唇瓣微勾起妖冶的笑容。
南黎雪一身紫色深v領長裙,大腿根部開叉,露出性-感修長的美腿,那妖艷的容貌配搭較好的身材,是一個令男人血脈噴張的性感尤物。
寶麗娜奶媽在一旁侍奉,見她結束,立即鼓掌叫好:「二小姐這琴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南黎雪轉過身體,長腿交迭,露在外面的美腿極其性感,抬起美眸:「ed怎麼樣了?」
「北挽大少最近的情緒好多了,不知道大少爺用了什麼方法,讓他慢慢的走出來。」
「走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聽說……北挽大少為那個女人建造了陵墓,還在懸崖邊修建一座教堂。」寶麗娜奶媽一五一十地道:「更讓人吃驚的是,他讓人要把那條江河給填平。」
「沒關係,沒關係……」南黎雪微揚起下顎,胸前微微起伏,眸子迸發出冷意,「只要他好好的,怎樣都行。」
伊希婭離開後對北挽君的打擊很大,她當然也聽說了那些他禿廢的情況,派去的眼線還拍了照片給她。
看著照片裡他那絕望的眼神,她的心都在滴血。看著他日益消瘦的樣子,她同樣為他傷心。
她愛他,正如他愛伊希婭,都是痛徹心扉,竭嘶底里。
「沒想到我南黎雪心愛的男人,心裡沒有我也就算了,還愛別的女人這麼深情。」南黎雪棕色眸子掠過淡淡的憂傷:「我從12歲看到他之後,就好像喜歡上他了,這麼多年守護就是我的一種習慣。」
寶麗娜奶媽突然有些心酸。
二小姐是她一手帶大的,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看待,自然也知道她對北挽君的心思。
雖然她平時性格有些偏執傲慢,還有些善嫉,但她的這些壞習慣都跟小時候的生活有著很大的關聯。
她愛人這點沒錯,錯的是她不知道如何愛,只知道對那個人好,對自己有害的人就應該斬草除根。
「無論他怎麼討厭我,只要他還在我身邊,他還活著……我就很開心。」
寶麗娜奶媽微微嘆氣。
「我記得有一次我偷偷溜出彼得堡,跑去戈邇傾看他,哪怕只是幾分鐘就能高興幾個月的時間。」
「……」
南黎雪視線放遠,眼眶有些微紅:「我還記得我被貴族的一些子弟欺負,都是他安慰我……雖然他總是冷冰冰的,我卻覺得很溫暖。」
「……」
「以前的他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會討厭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討厭我,避開我,甚至忽視我。」南黎雪好看的眉頭微皺起:「我不怕被他討厭,但就是無法忍受他忽略我。」
「時間久了,我懂得避開他,只遠遠的看著他,讓人跟蹤他最近的情況。」
寶麗娜奶媽望著她,只有深深嘆氣。
「我知道他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討厭我,但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可以選擇我也寧願不要生在南黎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