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好像來過這裡了吧?
天吶,她不會是迷路了吧?
這後院幹嘛種這麼多樹,光禿禿的不好嗎?
她本來就是路痴,現在天這麼黑,更是容易迷路。
這裡的主子奇怪,設計的地形也奇怪,黑燈瞎火的萬一人不小心掉湖裡了怎麼辦?
正當她小聲嘟囔時,有人輕拍她的肩膀,處於自然舉動伊希婭轉過臉--
還沒看清,突然聽到一陣陰森恐怖的尖叫聲,驚得伊希婭直接腿軟坐地上了。
「啊啊啊啊--」她驚嚇地揮著手,「別過來!」
又是一陣碎碎念,過了一會覺得那聲音停下了,她微睜開眼睛看到一抹黑影站在她面前。
聽她停止了尖叫,黑夜中響起男人爽朗的笑聲……
「又是你!?」伊希婭感到自己被耍了,氣得猛然站起身:「你真是陰魂不散啊!」
男人低沉的嗓音輕道:「還以為你走了,沒想到站在那裡看到你一直繞著湖面來回走。」
「我,我那是……」
「迷路了?」
「迷不迷路管你什麼事!」
「小丫頭口氣倒是不小,敢跟我這麼說話。」
「雖然看不清你的臉,但我覺得你肯定是個護衛吧?」伊希婭輕聲問:「大晚上的在這裡躺屍好玩嗎?」
「……是啊,我累了一天不能來此地小躺一會?你不會是個小傭人吧?」
「是又怎麼樣?」伊希婭不太友好地道。
這個人法語說得這麼好,一定是名法國人,或者長期待在這裡。
伊希婭僵硬的法語道:「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傭人?」
「剛才晃動時聽到你腰間的吊墜聲,從交流來聽,你的法語是剛學的,字都咬不清。」男人輕笑,「不用看我也知道你是玉吊墜,而且還是新來的傭人。」
伊希婭微微驚訝,這個人心思真縝密,洞察力也這麼強——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你又叫什麼名字?」
「你先說。」
「憑什麼我先說,你先說!」
「ok,我先說。」男人嗓音輕磁:「我叫狄奧。」
突然他握住她的手,伊希婭立即大驚地掙扎,他輕聲道:「別動。」
男人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手指在她手心裡寫下「狄奧」二字。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伊希婭突然反應過來,她跟這個人素不相識,幹嘛要告訴他名字?
「我不告訴你!」
「你耍賴?」
「法律上又沒有規定你告我你的名字,我就要告你我的名字。」伊希婭輕笑道:「是你自己自願告訴我的,沒人逼你啊!」
「好一張伶牙俐齒。也罷,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了,再說吧。」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在這繼續餵蚊子吧。」
「你應該是新來的傭人吧?」
「嗯,你呢?」
「我啊,我比你厲害一些,是四爺的貼身護衛。」
伊希婭淡聲道:「哦……」
「只是一個字,不覺得我很厲害嗎?能在貼身在四爺身邊做事的可不多。」
「是啊,你很厲害。」
「我怎麼聽你的口氣這麼敷衍?」
「我走了。」伊希婭不再跟他廢話,轉身就要離開。
男人低沉的嗓音道:「出口在左邊,一直走有個拱形樹幹,穿過去就是出口。」
伊希婭果真按照他的提示向左邊走……
「明天你還會來嗎?」
「看情況。」
……
男性手指浮起青筋,手背都是汗水,按掉通話鍵。
他盤腿坐在白色大床,像是在隱忍疼痛,俊臉緊繃著,額頭泌出汗水……
一拳砸在柔軟的大床,他整條手臂隱隱浮起青筋,額頭上的靜脈曲起,看起來很是驚恐。
neil咬緊牙關,雙手扯開大領浴袍,胸口處那紋著死亡之劍的圖騰像是涔入他肌膚里--
他單手按在床上,汗水順著他高挺的鼻樑滴落在被單上。
他疼得單手扯著領口,仿佛圖案變成一團火焰燃燒著他心臟以及蔓延全身……
neil疼得嘶吼,手背青筋暴跳,白色的被單被他緊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