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也別傷心,現在那個女人已經不在,您有的是時間和姑爺磨合。」
「只怕我有這個力,他卻沒這個心。」南黎雪抿唇。
一年前,北挽君答應和她結婚,可婚後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沒碰過她。
而她呢,還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得他對她有多好,兩人有多恩愛。
可這戈邇傾誰不知道,她只不過是戴了個「大少奶奶」的頭銜而已!
「那二小姐何不趁這次姑爺回來,好好服侍他,爭取懷個孩子。」寶麗娜奶媽勸道:「這男人啊,只要有個孩子就會將心思放在家庭上,慢慢的也就釋懷了。」
「這種辦法真的可以?」
「你看小少爺不就很得姑爺的疼愛,到哪裡都帶在身邊。」
「他那是在防我,他是怕我對那個孩子下手?在他心裡我恐怕已經是個惡毒之人。」
北挽君這兩年把小司夜照顧得很好,他去哪都帶著小司夜……
南黎雪視線放遠,一年前他們婚禮的場景她還記憶猶新--她永遠忘不掉北挽君是怎麼對她的。
當著那麼多貴族的面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喪服來侮辱她,自從伊希婭去世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是個沒有靈魂的驅殼,看人瞳孔都是空洞的,而且他現在變得比以往更可怕!
就連自小和他相識的南黎雪都能感覺他渾身帶著死亡之氣,殘忍被他表演得淋漓盡致——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來侮辱她,北挽老太爺雖然氣憤,但因為他間接的原因害死了伊希婭,在北挽君面前始終是個有罪的人。
只要他不像他的父親那樣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去死,他做什麼北挽老太爺都答應。
新婚之夜,她頭上的皇冠被長劍挑飛,長發有幾縷落在地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長劍便插-在她肩膀處,血紅色立即染紅了她繡著鳳凰圖案的白色婚紗--
一顆顆血液滴在地上盛開猶如血色玫瑰……
她至今還清晰記得男人當時面目猙獰的瞪著她,嗓音猶如地獄咆哮:
【你欠她的,我會讓你百倍奉還!!】
他知道那個孩子是她害死的了,當日差點讓人把她的子宮摘了,讓她這輩子再也做不了母親……
她全身是血在地上爬,男人拎著長劍步步緊跟,那張英俊的臉就像邪魔附體,笑得猙獰,她永生難忘!
要不是北挽老太爺出面,加上南黎川當時還沒走,她恐怕就死在那天晚上了。
之後她在床上休養了半年的時間,從那晚過後,時至今日他再沒踏進她的房間。
南黎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嫁給他,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那些下人都是怎麼在背地裡嘲笑她的,她都能忍了。
南黎雪眼眶猩紅,這麼久了,她在他心裡還抵不過一個死人。
……
晚上,伊希婭偷偷摸摸溜進後院的湖邊。
「狄奧,狄奧你在嗎?」
伊希婭抹黑雙手做喇叭狀小聲喊道。
「你又讓我等了幾晚。」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伊希婭轉過臉,黑夜中看到淡淡黑影逐漸向她這邊走來。
「我都說了,我可是不按常理出牌,是你自願在這裡等的。」
「我怎麼覺得我說什麼在你面前,好像都不對。」
「好吧,我為我的爽約給你道歉。」伊希婭神秘地道:「告訴你啊,我現在可是金吊墜了,還是四爺親自封的。」
「你是想要我恭喜你?」
「那倒不用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沒有你的幫忙我也能自己當上金吊墜女傭。」
「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讓四爺直接提升你到金吊墜,這可是連升兩級。有的人在北挽家幹了一輩子也只能是個銀吊墜,你這個沒多長時間的新人竟然直接越過銀吊墜到最高級。」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幫四爺討好了耶魯將軍。」
「耶魯將軍?」
「我把原本要送給耶魯將軍的刺繡山河圖給改成了水墨畫。」伊希婭輕笑,「原以為只是想保住性命,沒想到這個四爺出乎意料地升了我的職。」
男人嗓音低沉:「那副畫,是你畫的?」
「是啊。不過我為他討好了耶魯將軍,他升我的職也是應該的。」
「……你的膽子可不小啊,連四爺的東西都敢碰。」
「是我的朋友收拾東西時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