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色為主的房間,牆壁紋刻著血紅色綻放的薔薇花——
玫瑰色的大床上躺著赤裸上身的男人,胸口纏繞白色的繃帶,另一邊胸膛篆刻著暗青色的龍紋!
男人長睫毛低垂,濃密的陰影落在眼帘。
妖俊的男人臉上戴著氧氣罩,旁邊儀器線條震動,此刻男人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取而代之的是蒼白無力的病態。
整個房間籠罩在藥水的氣味之中……
房門被拉開,一位打扮妖嬈邪魅的女人踩著高跟鞋進來--
「家母……」旁邊負責照顧男人的醫生行禮。
女人手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散發出矜貴的光芒:「他怎麼樣了?」
「四爺雖然受了嚴重的傷,但由於子彈並未傷及到心臟,現在看來已經脫離了危險。」
「什麼意思?」女人抬起濃密的睫毛,紫色的眼影勾勒出妖艷的眼尾。
「子彈雖然沒有傷及到心臟,可畢竟受了重傷,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你直接告訴我,他還能不能活過來?」夏唯安輕挑起眉眼。
「能,四爺只是傷得很重,如果可以安心調養身體,用不了多時就能恢復。」
夏唯安輕聲走到男人床邊,幾個傭人識趣地打發了滿屋裡的醫生退下。
夏唯安握起男人戴著心電監護儀的手,輕貼在臉頰……
「四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麼?」房間裡很靜,夏唯安卷翹的睫毛微垂,輕聲道:「從你伸出手拉我起來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你。」
「……」
「這麼多年以來,我都拿你是我的天,只要你能開心就算讓我去死也願意。」
「……」
「為什麼這麼多年的時間相處,你總是看不到優秀的我呢?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無心誇獎會讓我高興得晚上都睡不著……」
「……」
「所以你把我送給家主,我也沒有怪過你。」夏唯安嗓音很輕,「只是我不明白,我做的這些在你眼裡,是不是都是虛無的?」
「……」
「其實你一直都在騙我,什麼助你坐上王位就娶我,一心只在我身上……這些只不過是你搪塞我的藉口罷了。」
夏唯安眼眶紅起,「可是呢,我卻信以為真了,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
「原本以為你無情無愛,是個無情的男人,沒想到卻也有溫情的時候。只不過……這種溫柔體貼卻不是對我。」
「……」
「你說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怎麼你就是看不到呢?」
「……」
「四爺啊四爺,這輩子你為權利和野心生存,為了不讓別人拿捏住你的軟肋,狠心將自己逼成一個無情無愛的人。」
「……」
「本以為這樣也好,哪怕你不愛我,至少你也不會愛上別人。」夏唯安在他手背輕輕一吻,眼眸抬起露出陰冷的眼神:「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愛上一個和我相似的女人!」
「……」
「我不明白,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會愛上一個和我如此相似的女人?」
「……」
「還是說我不夠她好?」
男人面容英俊,眉宇間透露著柔情……
長長的睫毛卷翹,褪去往日的妖冶,取而代之的是柔美的英俊。
「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
夏唯安眼神逐漸變冷,渾身充滿戾氣,「他們竟敢傷你,我不會讓他們活得舒服!」
「……」
她轉過頭,手指摩擦著男人蒼白的臉:「只不過那個女人……我可能心胸沒有那麼寬廣了。」
從醫院出來,伊希婭牽著小司夜走在走廊里……
她看著手裡的化驗單,抿唇幸福地一笑。
「媽媽,你腫麼了?」小司夜拽住她的衣服,輕輕搖晃兩下。
伊希婭渾身籠罩著母愛的光環,揉了下他的腦袋,「媽媽沒事。」
「那為什麼媽媽要來醫院?」
「因為……」伊希婭看著化驗單,微勾起唇蹲下身體,笑著撫摸他的頭,「司夜,你想不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
「想!」
「真的嗎?」
小傢伙這麼懂事,或許以後生下孩子以後,他們也會互相照顧吧?
反正在伊希婭眼裡,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