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君不悅地隆起眉:「無理取鬧的女人!」
聞言伊希婭神色微怔,站起身憤怒地瞪著他,「是啊,我無理取鬧,如果羽帝受不了的話,您大可不必再回來。」
「什麼意思?」
「您還是去正殿吧,我想大少奶奶很需要你。」伊希婭臉上儘是冷漠,說出的話語更是無限冰冷。只不過讓人聽出了點味道……
男人扣住她白皙的下顎,挑唇冷笑,「女人,你是吃醋了?」
「我怎麼敢對羽帝亂發脾氣,畢竟在這戈邇傾我跟這些傭人只差衣服不同。」
「……」
伊希婭抬起頭,明亮清澈的眼眸看著他,「北挽君,我們當初說好的呢?現在一切都變了——」
「好了,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這段時間我已經夠煩的了。」
「你說你忙,我可以理解,可為什麼這兩天對我如此冷漠?」
「……」北挽君盯著她深凝地站起身,如墨的眉頭皺起,「她出事了,即便不去看她,我也要確保她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恙。」
「她懷的是你的孩子,難道我肚子裡的就不是了?」
北挽君顯然是沒了任何耐心,「女人,看來這段時間對你太過縱容了!」
「你也不差,這段時間變得讓我對你好遙遠。或許我不應該答應來戈邇傾……」
「如果你是這個跟我發生爭執,明日我就可以送你回中國。我會派人照顧你把孩子生下來,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再接你回來。」
伊希婭臉上寫滿倔強:「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男人眼底湧起憤怒,「伊希婭,你真的越來越變得不可理喻。陪你這麼長時間,難道去看她一夜都不行!?」
「不行!」伊希婭脾氣上來,憤怒地朝他大吼,「當初我們說好的,可到現在我們兩個的距離越來越遠,你感覺不到麼?」
「……」
伊希婭眼眶裡有星光在閃爍,「昨天我也肚子疼,可你還是選擇了去看她。」
「……」北挽君。
「如果你真的很忙的話,我可以帶司夜離開,不阻礙你也不讓你操心。」
「伊希婭!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別仗著懷孕就恃寵而驕!」
「……」伊希婭瞪著眼睛看他,忽而冷笑,「你忍不了大可不必再忍,只要你羽帝一句話我可以從你面前永遠消失!」
「……」
「什麼誓言,男人都只是貪圖新鮮感,你和她從小就認識,在外人面前就是金童玉女……你知道我頂著這些議論走到現在有多辛苦嗎!?」伊希婭瞪著大眼睛忍不住落淚。
「……」
「北挽君我真是看錯你了!」伊希婭憤怒地一把掃落桌上的杯具,精緻的紅茶具瞬間變成殘骸--
男人濃眉皺得更深,按住她的肩膀推倒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冷看著她,「看來孕婦情緒的確善變。別仗著懷孕就可以無理取鬧,這幾天到暗室裡面壁思過!」
伊希婭趴在沙發上,極其失望地看著他。
白色帶藤條的鳥籠吊椅中,法蘭絨墊上坐著一位面容高傲冷厲的女人。
傭人小心翼翼端著上好的茶具單膝跪地,女人捏著端起輕抿了一口。
「二小姐,你覺得身體好些了沒有?」寶麗娜奶媽拿來紙巾遞給她。
南黎雪優雅地拭擦了嘴角,「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兩種藥物相剋她當然知道,只不過是故意引北挽君上當的理由罷了。
「二小姐,雖然這次姑爺毫不猶豫地來看您,但屬下覺得……日後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南黎雪眼眸深諳。
「還好姑爺來的及時,要不然,還真保不准孩子會出什麼岔子。」
「好了,你的擔憂我明白。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現在我也只能利用這個孩子來保全自己的地位。」
至少她現在知道北挽君為了這個孩子還是在乎她的;哪怕他在乎的不是她,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她只不過沾了孩子的光,她也高興。
一位傭人進來報備道:「少奶奶,苘爾要見您。」
「讓她進來。」這個苘爾是她派過去監視伊希婭的傭人。
那位叫苘爾的傭人走進來對她恭敬地行禮:「大少奶奶……」
「怎麼,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
「回少奶奶的話,大少爺跟伊小姐吵了一架,現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