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件事您可要處理得當,否則難以服眾啊!」
「再說司徒家現在對我們北挽雖然名義上握手言和,實際背地裡更是虎視眈眈。」
「因為一個女人,害得我們北挽差點與司徒家多年的交情斬斷,這得不償失啊。」
「四年前她出事後南黎家主差點與我北挽為敵,現如今又是因為她差點與司徒家開戰,真是紅顏禍水!」
台上的男人始終保持著威嚴的表情,冷淡地看著台下激烈的議論,他眼眸微沉——
「家主,我們最擔心的事還是要發生了。當年大長子為了大夫人不惜以性命來做賭注,最後兩人不得已離開。現在北挽唯一出色的繼承人又是為了一個女人,真是孽緣啊……」
「栟櫚長老說的沒錯,家主此事你要慎重考慮,不可有所私心。」
「要我說直接找個大少爺不在的時間將她處理,反正她是有罪之身,殺人償命歷來都是天經地義。」
「這句話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身後門口響起男人威嚴冷漠的嗓音,北挽君一身黑色吸血鬼裝扮走進來,長靴踩著紅色地毯仿佛從地獄緩緩到來的撒旦魔王。
「大少爺……」
幾個對伊希婭頗有微詞的長老僵凝著臉不敢出聲,都怕得罪眼前這個男人。
「剛才是誰說瞞著我偷偷處理她的?」北挽君身後跟著查爾德。
所有長老見狀幾個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其中一位年邁的長老開口道:「大少爺息怒,我們也是為了北挽好,畢竟伊小姐有錯在身,北挽家族的律法在此,我們也不好不管。」
「所以?」北挽君微挑起眉頭,冷凝地望著他。
「伊小姐犯的是殺人的罪,大少爺也不能徇私舞弊吧?」
「這件事司徒少爺已經就此罷休,此事我看誰再有所議論!?」
「這……」幾個長老面面相覷。
台上的男人嚴厲的嗓音低沉道:「ed,不許無禮,且說你來的目的。」
「我來是宣布一件你們認為重要的事。」北挽君冷漠的眼眸抬起,磁性的嗓音夾雜著逼人的冷氣,「既然所有北挽大臣都在此,那我就直說了。」
「……」
「我要退去繼承人的身份!」
此話一出,所有長老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剛才的話出自男人之口。
「大少爺此話是何意?」
「意思就是,我甘願退出繼承人的身份,對這個位置不敢興趣。」
「大少爺不可意氣用事,您是北挽家族選拔出的繼承人,怎可說不要就不要呢?」
「這不是一時衝動,是我早已決定好的,只不過最近因為太多事而耽擱了。」
「大少爺,不可啊……」
「此事我已宣布,各位還是另做打算,早日為北挽尋求一位新的傀儡!」北挽君最後兩個字咬得很重,冷漠的眼眸看向台上的男人,不屑地轉身帶人離開。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殿裡所有長老都是一副無奈的摸樣。
台上的北挽老太爺紫眸黯然,握住權杖的手指骨收緊,微色的唇瓣僵凝。
……
極具奢華的書房裡,紅色絲絨帷幔高挽,金色的壁燈發出暖色……
北挽老太爺威嚴地坐在貴氣的辦公桌前:「你確定要執意如此?」
「是。」面前北挽君單手握住腰間佩劍把柄,冷然地道。
「考慮清楚,失去北挽繼承人的身份你什麼都不是!」
北挽君冷漠無情地看著他,「難道當了繼承人,就什麼都是了?」
北挽老太爺沉默了許久從面前金色的抽屜里抱出一個絲絨盒,上面的蓋子揭開裡面立著一個方形金色的大印章。
上面盤旋著一條金色的龍形,印出來的是一朵被金龍纏繞著的紫羅蘭,這便是北挽家族世代繼承人守護的印章!
「這個是北挽家族的玉璽,只有當任家主才配擁有它。」
「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為了她的事而放棄繼承人之位的話,那我把玉璽交給你,這件事由你來處理。」
旁邊助理靳斯理端著玉璽走到北挽君面前,恭敬地遞給他。
男人紫眸深沉地盯著眼前的玉璽,緩緩接過來,不動聲色地摔在地上--
北挽老太爺瞳孔緊縮,抬起眼眸深諳地看著他。
旁邊靳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