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理接過荷包,覺得有些眼熟,關上門遞到了北挽少帝的面前。
北挽少帝一眼看出那是黛西臨走前挎在身上的荷包,他見過的。
修長的手指打開,從裡面發現了三個水晶透明骰子,還有一張紙條。
男人展開看了一眼,深沉的眼眸微縮--
「怎麼了?」
北挽少帝臉色淡然地將紙條遞給他。
靳斯理疑惑地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臉色也是微變。
「鍾離知道我們的位置了,還把黛西小姐抓了……」
床上的男人不語,可身體卻有所行動,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穿上,熟練地檢查槍枝裝滿子彈。
「少爺是要去救黛西小姐?」
北挽少帝臉色冷凝:「靳斯理,你是跟那個女人接觸時間長了,變囉嗦了?」
「屬下不敢……」靳斯理眉頭擰在一起,「屬下只是覺得鍾離既然抓了黛西小姐來做威脅,目的就是引少爺跳入他們放好的陷阱。」
「正因為他們目的是我,所以我不能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可是少爺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
「以我們現在情況,根本不是鍾離的對手,何況少爺你還有傷在身,即使去了也是送死!」靳斯理苦口婆心勸說:「再說了,家主派我們來漠北目的是要帶陰時生人回法國。」
「……」
「少爺若是在這裡出個意外,屬下如何向家主和長老們交代?」
北挽少帝高大的背影僵直,握住手槍的手指骨泛白:「如果不去,她就會死……」
「我知道少爺不想牽連無辜的人進來,可是身為繼承人的你應該知道。敵人是不可能放過你任何一處致命傷的。」
「夠了,」男人淡聲打斷他的話,「我已經決定要去,你在這裡等我,如果我沒回來剩下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少爺……」靳斯理不理解他為何執意要救一個跟自己毫無相關的人。
不過他也了解北挽少帝這種性格,少爺雖然身為繼承人,戈邇傾里爾虞我詐的爭權鬥爭不計其數。可很少有人像他這樣淡泊名利,雖生在黑暗裡,卻有犧牲自己照亮別人的氣度。
他最致命的弱點就是冷漠面具下隱藏著一顆善良的心……
這次別說是為了一個對於他覺得特殊的女人,就算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因為他……他絕不會置之不理。
那天他對黛西說的話是真的——
他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活下今天但從未想過明白……因為他隨時做好了死的準備。
靳斯理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糾結地垂下頭,垂在身側手緊握成拳。
……
沙漠周圍的一處小森林裡,一群士兵站軍姿,分別立在各個地方放哨。
在他們中間升起了一堆火焰,特定的士兵烤著食物,濃烈的煙燻得他都睜不開眼睛了……
而一旁女人拿著烤鴨腿津津有味地吃著,身體靠在樹幹邊一臉享受。
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接過下屬遞來的酒壺,拔開壺塞一股酒香味蔓延……
一旁女人突然鼻子動了動,像只嗅覺靈敏的小狗爬到他這邊。
男人剛仰起頭喝了一口,轉過臉對上女人放大版的容顏,嚇得他差點沒立即噴到她臉上,被嗆了一下。
「咳咳……」男人單手擋著臉輕咳了幾聲。
「有酒你不早說,怎麼能一個人獨喝呢?」黛西搶過他手上的酒壺,仰起頭對著自己嘴往下倒……
清涼的酒水順著她白皙的下顎滑落到脖頸,咽濕了花邊領,渾身透露著灑脫。
男人抬起英俊的臉看著她……
這個女人果然很有吸引人,倒是和那些頂著一張皮囊活得無趣的女人強多了。
「好酒。」女人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酒水,一臉滿足。
「你還會喝酒?」鍾離毅眯起閃亮的眼眸看她。
黛西一手拿著酒壺坐在他面前,「姐姐跟別人拼酒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
「怎麼,你不相信?」
鍾離毅眯起眼睛,「我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你很奇怪。」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黛西咬一口鴨腿肉,喝一口酒,真的太爽了。
「你把他的位置給我,就不怕他來救你?」
「本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