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挽少帝紫瞳驟然一縮,閃過異樣的光彩……
他小心翼翼拿起女人白皙的小手,指骨修長的手指揭開她那食指上的布條,果真看到有一條小口。
男人的心豁然一聚,他沒有忘記昏迷之前女人一直在他耳邊羅里吧嗦的,就是怕他昏睡過去。
實話說,她是他見過最囉嗦又喜歡說謊的女人,高傲又古靈精怪。
腦海里湧現出他一次次昏倒,女人一次次不懈餘力地支撐著他走了這麼遠的路。
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包紮好……
北挽少帝微皺起眉,奇怪,他怎麼感覺體內有一股凝聚的力量正在吞噬自己?
拉開衣服看到原本猙獰的傷口像是在緩慢癒合,血管隱約有力量浮動?
不容他多做思考,旁邊的女人緩緩隆起好看的眉頭,抬起手輕揉了揉眼睛,緊接著伸著懶腰醒來……
「啊痛痛痛……」不小心觸碰到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瞥眼看到身旁男人已經醒了,臉色也好多了,她微挑起眉:「哎呦,氣色不錯了嘛!」
「……」
黛西拉過他的手腕,熟練地為他把脈,青蔥玉指在他手腕靈活地跳動。
「……」北挽少帝,「你這是在把脈?」
這個女人做什麼事都帶著幾分隨和,絲毫沒有認真過。
「嗯,恢復的不錯,傷口已經在慢慢癒合了。」
北挽少帝奇怪地看著她,「是你救了我?」
「這沙漠裡連個鬼都沒有,除了我這個美少女肯救你以外,你覺得還會有誰?」
「……」
「你醒了就好了,我就不行帶著那麼沉重的你繼續趕路,都累死我了。」
「……」北挽少帝單腿曲起,胳膊自然搭在膝蓋,俊美無比:「你不是說你的掌力很厲害,怎麼對付不了那些人?」
「拜託,你以為是在拍柿子嗎,那麼多人我怎麼拍得過來?」
「……」
「況且,那個陰險男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拍不好我都能被他反拍死……沒有把握的事我絕不會做的。」
想起鍾離毅兩面三派的做法就知道他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而且還非常的多疑,一雙眼睛經常似有若無地在她身上探究!
「你對付我倒是挺胸有成竹。」
黛西雙腿向前一伸,雙腳在沙漠上晃著:「那是因為你當時受傷,挑軟柿子捏誰不會啊。」
「……」
「不過,我沒有想到你能傻到真的來救我,如果不是你奴僕及時趕來就連我都要命喪黃泉。」黛西微抬起頭看天,「我23歲的人生如此燦爛,才不想死那麼早。」
北挽少帝嗓音暗沉:「活著真的很重要嗎?」
「活著當然重要了。活著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能過自己要的生活,還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人活著會有很多美好的事發生,為什麼要死呢?」黛西曲起雙腿,單手托著一邊臉頰看著遠處……
「如果人活著沒有自由,沒有理想,沒有所求,沒有牽掛的人……那還有什麼意思?」
「你還有你自己啊,每個人總要為自己而活,倘若你自己都不疼惜自己,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心疼你?」
「……」
「你死了倒無所謂了,可是那些愛你的,支持你的該有失望。」
北挽少帝輕抿著唇瓣,眼眸深諳徹底。
「其實生活不會因為你有多可憐,它就會好心的安慰你,它只會在你最痛苦的時候踹上一腳。」黛西眼眸深沉地看著天邊灰暗的顏色,頗有感觸地道:「既然無法避免這些痛苦,為什麼不選擇坦然面對呢?」
北挽少帝心臟驀然一緊,他心裡壓抑了許多心事從未向人提及半個字。
側臉看著旁邊的女人,從她淡然的面容上看到了對回憶的渴望……
每個人心中總有一段難以述說的故事。
黛西像是觸景生情了一般,從荷包里掏出三個水晶骰子。
「這個是我從小隨身攜帶的東西,從未離身半刻。」她展開手掌,水晶骰子在逐漸黑暗的天空下像是一個水晶球。「這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水晶骰子。」
北挽少帝視線變得清明,難怪平時她很在意身上那個荷包,沒想到她最在意的是這三個骰子。
「我爸從來不肯向我述說關於我媽的任何故事,每當我問起來他總是情緒大變。直到後來我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