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冷漠的男人心臟微微撼動,可是北挽少帝面癱臉習慣了,不輕易表露出來——
「算了,你不去那我去找別人玩好了。」說罷赫連芊故意站起身走了兩步,發現男人還淡定地看書,她輕撇了嘴角走過來:「你確定真的不去?」
「……」
赫連芊笑著單手抱胸:「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想我。」
「……」
「書都拿反了。」
北挽少帝下意識地反過來,定晴一看這女人是故意在騙他……
赫連芊輕笑,「你根本沒有心思看書,不然不會相信我的話。」
「……」
「走吧,就當是散散心,要不然陪我練騎射還不行?」赫連芊拉住男人的胳膊讓他站起身,直接使用強硬手段。
北挽少帝裝大爺,不就是想讓人在他腳邊放個台階麼?赫連芊看在他有病的份上,給他還不行?
一隻小白兔從草叢裡飛躍而過,女人帥氣地拉開弓箭,咻的一聲,只見那隻兔子被射中了腿部,頓時癱瘓在地上……
隨行的侍衛跑過去將戰利品拿過來。
赫連芊得意地對旁邊北挽少帝挑了挑眉頭,「怎麼樣,本少主的騎射本領還行吧?」
「沒想到你記性不行,技術還行。」北挽少帝單手握住韁繩,另只手垂下拿著弓箭。
「實話告訴你,我可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人!」
「……」
「漠北什麼都不多,唯獨沙漠最多,運輸貨物都需要走陸地。」
「這跟你騎射有半點關係?」
「從我15歲開始,就已經跟著商販運送貨物,我負責保鏢一職。」赫連芊頗為驕傲地用大拇指點著自己胸膛。
「難怪你對沙漠這麼熟悉,原來經常在那裡面度過?」
「你懂個屁!」赫連芊對著他咒罵一聲,「那是因為我體恤民情,就算是皇帝也要定時微服私訪。」
「……」
「哎對了,你——」赫連芊的話沒說完就被北挽少帝伸手打住。
只見男人從馬箭筒里抽出一支弓箭,熟練地放在弦上瞄準半空咻的一聲,飛出去--
赫連芊對旁邊的隨從吩咐道:「去看看射中了什麼。」
不一會隨從拎著兩隻被串在同一支箭上的鴿子走過來,「少主……」
赫連芊微挑起眉,有些佩服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北挽少帝,「不錯嘛,一箭雙鵰。」
「……」
「看來等會有口福了。」
……
小溪邊的草地上,幾個僕人正蹲在火堆旁燒烤著剛才的勝利品。
旁邊架子上放著一些調料,濃香的烤肉伴隨著煙氣飛得到處都是……
不遠處靠小溪邊的草地上赫連芊與北挽少帝面對而坐,中間放著迷你型的白色四方桌。
僕人端來兩瓶酒水放在桌上,此刻火燒雲傾斜,天邊像是緩緩升起了一場即將來臨的大火……
赫連芊給他倒上酒水:「這種難得看到的美景,配上烤肉,再加上香濃的美酒,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我不喝酒。」北挽少帝自律地將面前的酒杯推到她面前,拒絕。
「這麼大一個老爺們竟然不會喝酒?」赫連芊鄙夷地看著他,「你出去一定不要說認識我,丟人。」
「……」北挽少帝面無表情地握住那杯酒盞,仰頭一飲而盡。
「你不是說不喝酒?」
「不喝酒不代表不會喝。」
赫連芊輕笑,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允許別人有一絲的錯誤。
就因為她說了一個病句,這個男人強迫症地非要訂正。
赫連芊突然有趣地盯著他邪笑:「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北挽少帝微抬起頭,金色的晚霞折射在他俊美的側臉,猶如神話中的神祇!
「青春女神赫柏是宙斯和赫拉的女兒,她被父親指派來擔任奧林匹斯眾神筵席中招待和倒酒的職務。後來因為赫柏被赫拉許配給了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所以侍酒的職務便一直空缺著,聖山上的筵席也一直無人搭理,使宙斯傷透了腦筋。」
「……」
「一天,阿波羅神來到特洛伊城,看到俊美的王子正在和宮女遊玩。他心想,人間竟然有如此俊美的王子,於是阿波羅回到神界,將他在特洛伊城看到的情況報告給宙斯聽,宙斯覺得不可思議,很想親眼目睹特洛伊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