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閣樓窗戶大開,黑夜裡閃爍著紅色的霓虹燈——
……
翌日赫連芊沒有多做逗留,收拾東西一大清早就離開了此地。
在她剛付完房租離開後不一會,十幾個黑衣人尾隨而上。
看到樓下那些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樣子,身穿暗色系英倫服的男人微勾起薄情的深色唇。
「少爺,這些黑衣人很有可能是衝著赫連少主來的,我們要不要幫她處理了?」
男人戴著寶石戒的手微抬起,磁性的嗓音很好聽:「再等等。」
旁邊黑衣男人恭敬地垂首。
「吩咐下去,我們秘密跟著他們,不許打草驚蛇。」
「是,我這就吩咐。」
這邊赫連芊走了一天的時間到了另一個小鎮,挑了一家比較低調的旅舍住下。
坐在椅子上,赫連芊拿出一顆水晶骰子在手裡把玩著。
原本三個骰子,現在只剩下兩個,另外一個她放在荷包里一併送給了北挽少帝。
也不知道那個呆子看到後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他那麼笨,該不會是還不知道她的想法吧?
思想間,房門被敲響,旅舍的服務員端著店裡的招牌菜進來:「你好,這是你點的菜。」
「放那吧。」赫連芊並沒抬起頭,手指輕輕撫摸著骰子表面。
服務員偷偷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將托盤放在桌上,說了句客套話便下去了。
過了一會,赫連芊收拾好東西,坐下來開始用餐。
她現在只不過才離開了漠北,連中國境內都沒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尼泊爾。
還有,不知道現在北挽少帝怎麼樣了,她這次出來得著急,聽到他有危險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
除了南黎楓以外,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關心一個男人。
赫連芊食不知味地吃了兩口,又喝了幾口湯,頓時就沒有了胃口。
按著桌面準備站起身,突然一股無力感爬遍全身,大腦猛地眩暈起來,她軟弱地倒在地上頓時陷入了昏迷--
她剛倒下沒多久,房門被人推開,白紗遮面的女人帶著幾個強壯的男人進來。
赫連玉走過來,抬起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女人,見她沒有任何反應,紗巾下紅色的唇瓣冷艷地勾起。
「二小姐,她現在昏過去了,我們要不要?」
赫連玉轉過臉瞪了一眼發話的強壯男人,緩緩蹲下身捏住赫連芊的下顎,看著緊閉雙眼的她冷冷一笑:「赫連芊,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
「還以為你不會上當,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你騙出來了。」赫連玉眉清目秀,雙眼勾起冷意,「既然你出來了,就別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了。」
「……」
「怪只怪你什麼都要跟我搶,誰讓你與我同看上一個男人,沒辦法,為了北挽少帝我只能這麼做。」
赫連玉說完站起身,冷冷地對身後的幾個男人吩咐:「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幾個男人一聽,頓時高興地對視一眼,色眯眯地盯著倒在地上的赫連芊,他們早已經惦記她的美貌頓時了。
赫連玉退到一邊,幾個強壯的男人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走向躺在地上的赫連芊,正當他們快要靠近她時,一陣悠閒自得的鼓掌聲響起--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放在窗戶口,逆光而坐在窗柩上的男人單腿曲起,猶如魘魅一般的長相,轉過眼眸涌動著生殺予奪的戾氣。
那幾個靠近赫連芊的強壯男人頓時被他的眼神嚇得後退,很疑惑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
赫連玉同樣疑惑,眼前邪魅得猶如罪惡根源的男人是何時出現的,他們竟然全都沒發覺?
「你是誰?」
男人轉過臉,左眼上的隱約疤痕給他增添一絲狠厲的魅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是我的。」鍾離毅微眯起眼眸,嘴角帶著一抹冷鷙的笑:「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動她是想嘗試一下被剁成肉泥的感覺?」
鍾離毅說這句話時風輕雲淡,仿佛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的話題。
但聽到對方耳朵里感到毛骨悚然……
赫連玉微眯起好看的眼眸:「我不管你是誰,不准壞我的好事!」
「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心能這麼重,你是想把她先奸後殺?」
「……」赫連玉狠毒地瞪著他,「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