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芊看了他一眼,轉而像是沒事人一樣看向旁邊的麗莎:「今天結婚,為什麼不通知我?」
「……」麗莎對上她的視線又連忙別開,手指緊張地攥緊婚紗:「對不起,我……」
「來的匆忙,我沒有準備禮物。」赫連芊打斷她的話,從頭上取下一根金色的簪子,烏黑亮麗的長髮瞬間傾瀉而下:「這個金簪是我媽生前留給我的,你是我的好姐妹,禮物自然不能差,這個就當你的新婚禮物了。」
麗莎怪異地看著赫連芊親切地把金簪放在自己手中……
「daisy……」南黎楓嗓音沙啞眼中帶有濃重的愧疚。
赫連芊仿佛聽到他的聲音才發現他似的,走到他面前與他對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他領子上的紐扣。
赫連芊微微一笑:「恭喜你,新婚快樂!」
「daisy,我……」南黎楓急切地按住她的手,卻被赫連芊翻手甩掉。
「南黎少爺,請你自重。」赫連芊禮貌而又疏遠地後退,對他輕點了一下頭。
南黎楓看著她冷漠疏遠地看了他一眼,緩緩轉過身走下階梯。
礙於有記者和一些南黎老爺派來的眼線,他狠狠按壓住內心那股不顧一切去解釋的衝動。
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和被欺騙後的痛恨,南黎楓永遠都無法忘掉這一刻。
赫連芊腳步不停地摘下手腕上的銀色手鍊,霸氣地目不斜視往後扔去--
那手鍊是南黎楓花費三個月的時間為她親手製作的生日禮物。
赫連芊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在她世界裡只分兩種人……一種愛著的人,一種痛恨的人。
既然她不愛南黎楓,就應該恨他,從今往後斷送關於他的一切!
看著赫連芊霸氣離開的背影,南黎楓心如死灰,仿佛一瞬間,他的心很靜,從來沒有這麼靜過。
心臟停止了跳動?
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赫連芊一身白色長裙在雨中慢行。
周圍古老的街道被細雨沖刷過變得很乾淨,路上行人都在慌亂地躲避雨水的攻擊,只有她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前行。
突然一位年輕男人慌亂中撞了她一下,赫連芊毫無防備地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男人看她全身快被雨水淋濕,伸手想要拉她起來。
赫連芊目光呆滯地在地上爬了兩下,軟弱無力地站起身,繼續盲目地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細雨停止了,雨後的彩虹掛在天邊照射著這邊的小鎮。
居民搬出貨物都開始擺攤位進行晚上的市場……
人群有些多,赫連芊連續被好幾個人撞到,有罵她不長眼睛的,也有向她道歉的。
不過她的雙耳像是失聰了一樣,什麼都聽不到,只顧著往前走。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按住,一摸嘲諷的嗓音響在頭頂:「呦,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赫連少主……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家主了。」
幾個打扮流里流氣的地痞流氓,看到如此落魄的赫連芊,無情地嘲笑——
「看赫連家主這樣子,生活得不是很好啊。」領頭染著火紅色頭髮的男人,壞壞地打量著被雨水淋濕,白色衣服貼在皮膚上的赫連芊:「不會是被誰欺負了吧?」
「……」
「看在我們曾經還有些交情份上,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還回來。」紅毛說話間還不忘色眯眯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赫連芊的臉。
以前的赫連芊懲惡揚善習慣了,加上她仗著赫連少主的身份沒少打壓這些地痞流氓,所以這些人都懷恨在心。
現在看她落魄,都恨不得抓她解恨。
「大哥……」一旁長得賊眉鼠眼的小弟,拍了拍紅毛的肩膀,示意他往赫連芊身上看了兩下。
幾個小弟突然上前按住赫連芊的肩膀,其中一位強壯些的更是把她直接扛在了肩上。
……
百米開外不遠處正跨馬前行的北挽少帝突然停下,閉上眼睛冷靜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
他好像能感覺到赫連芊的存在,能感覺得到她就在附近不遠處。
聲音像是黑白色的圖畫逐漸延長,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他看到赫連芊被幾個男人扛進胡同里。
「駕!」北挽少帝猛然睜開眼睛,駕馬迅速向那處胡同路口走去——
還好他及時趕到,拔出手槍朝一旁開了兩槍,立即嚇得那些地痞流氓撒腿就跑——
北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