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她忘了這男人還穿著一身鎧甲,軟弱的腳踢在硬邦邦的鎧甲上好痛。
北挽少帝快速握住她的腳踝,看到她粉嫩的腳背青紅了一片,嘴角忍不住勾起。
「放開……」赫連芊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坐在床上掙扎著被北挽少帝握在手中的腳踝。
北挽少帝驀然收起嘴角的笑意,拉了一下她的腳踝,高大的身體壓過去。
單手捏起她的下顎:「不想別人都來參觀你的話就乖乖閉嘴。」
「你……」
「不想我動你也可以,乖乖給我換衣服,收起你那可悲的驕傲。」
「……」
北挽少帝說話算話,深深看了她一眼,鬆開她起身,對著她微張開雙臂。
看著他不再攻擊自己,赫連芊憤恨地赤腳下地,站在他面前,突然有些無從下手……
兩人保持著尷尬的姿勢許久,北挽少帝忍不住輕挑起眉:「你準備讓我一直站著當石像?」
「……」赫連芊看他一眼,尷尬地抿唇:「我不知道這……這個怎麼脫。」
她可沒有穿過這玩意。
「不會你不可以問?」北挽少帝冷凝地盯著她頭頂,心裡有些好笑。
「那……」赫連芊硬著頭皮,「這個怎麼弄?」
北挽少帝狠狠別開臉,冷聲:「自己想辦法。」
「……」
赫連芊狠狠咬牙,可惡的男人!
赫連芊低著頭在他身上做研究,皇家盔甲都是無縫連接的,暗扣一般都在裡面……
好不容易找到一排暗扣,赫連芊怎麼也拉不開,手指都扣麻了。
她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一會過後都開始用牙齒咬了——
驚得北挽少帝往後退了一步,被她雙手摟住腰,低頭在他腰部側邊啃著暗扣……
北挽少帝身體一緊,他怎麼感覺這個姿勢怪怪的?
折騰了一會還是解不開,赫連芊累的額頭泛起汗珠……
門被敲響兩下,靳斯理單手推開門:「少爺……」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瞪著眼睛,反應過來後,淡定地關上門。
赫連芊直起身,突然拔出他腰間的佩劍,凌厲的眼眸瞪著他。
長劍指著北挽少帝,緩緩靠近……
北挽少帝冷淡的面容絲毫未變,看著她拿著劍狠狠割掉暗扣--
鎧甲是脫下來了,可是也被赫連芊給毀了。
北挽少帝整理了一下襯衫領:「放在一個你容易找到的地方,因為你還要負責把上面的暗扣綴好。」
赫連芊:「……」
赫連芊目光落在他腹部,那裡的白襯衫被紅色的血液浸透。
心裡猛然一緊,很快她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抱著脫下的鎧甲進了更衣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男人去了浴室,正躺在金色的浴缸里泡澡。
赫連芊抿唇,轉身又去了更衣室幫他拿了浴袍進浴室。
左右看了一下,準備放在櫃檯上就走,沒想到躺在浴缸里的男人閉上眼睛道:「過來給我清洗。」
「?!」赫連芊瞪著眼睛楞在原地。
他閉上眼睛看不到自己,說的應該是僕人吧?
想著赫連芊放下衣服,輕聲踮起腳尖離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男人再次發號施令。
「我再說一次,過來。」
赫連芊微挑起一邊的眉尾:「你是在跟我說話?」
「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第三個人?」北挽少帝睜開眼睛準確地捕捉到她。
「我還有事,這種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要來找我了吧?」
「注意你的身份。」
「北挽少帝,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一下。」赫連芊轉過身面對著他,「我們是因為協議而結的婚,你也說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既然這樣私底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北挽少帝紫眸銳利地眯起……
「你放心,該演戲的地方我會做好我的角色,只要求沒人的時候你不要用這件事來威脅我。」
「所以?」北挽少帝轉過臉探究地看著她。
「從今天開始我們分開睡,我睡書房或者試衣間。既然要認清自己的地位,我們就不應該越矩的舉動。」
「……」
「至於我們做過的那些親密事……」赫連芊輕笑著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