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晴羽還想說什麼,突然嬰兒床里的北挽宮哭了起來——
「大概是餓了。」南黎晴羽輕笑一聲,走過去抱起北挽宮親自為他餵奶。
看著他們母子親密的互動,赫連芊不由得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
南黎晴羽轉過身,看到赫連芊羨慕的目光,輕笑著道:「女人這一輩子,也只有抱著孩子才能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赫連芊抿唇一笑,單手覆蓋在自己肚子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我能抱抱他嗎?」
「當然可以。」南黎晴羽走過去把懷裡的嬰兒遞給她。
赫連芊伸手接過孩子,看著北挽宮天真可愛的摸樣時,她有一瞬間的愣神。
也許是心底的母愛被喚起,赫連芊笑著挑逗著懷裡的北挽宮。
站在一邊微笑看著她的南黎晴羽給茶盞蓄滿,盯著她淡淡地說:「如果你認識的第一個男人是北挽少帝,那你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聞言,赫連芊輕抬起頭看她一眼,臉上的笑意消融:「可是命運偏偏讓他成為我第二個男人。命運如此,無從選擇。」
南黎晴羽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腦袋一陣刺痛,她單手扶額胸口也有些悶悶的。
「姐姐,你怎麼了?」赫連芊見狀抱著懷裡的孩子走過來詢問。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姐姐既然累了,那我改日再來拜訪。」赫連芊把北挽宮遞到南黎晴羽懷裡。
待赫連芊快要走到門口時,身後南黎晴羽及時叫住她--
「姐姐還有事嗎?」赫連芊轉過身看她。
「其實,少帝他囚禁你是有原因的。在這戈邇傾里沒有誰可以說雙手是乾淨的,他不許你到處走動,也是保護你的一種。」南黎晴羽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說道。
「……」
「如果你覺得有些事做不到,就不要勉強自己,遵從自己的內心不是很好嗎?」
「謝謝姐姐。」赫連芊抿唇輕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南黎晴羽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微蹙眉扶著額頭緩緩坐在沙發上。
……
回到住所的赫連芊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在一層層的書架前尋找著書籍。
隨她而來的僕人看著懷中一本本書籍,擔憂地問:「長夫人,你是哪裡不舒服麼,怎麼找出這麼多醫書呢?」
「不是我不舒服,我總感覺六太太最近氣色不是很好,所以我找些有關她症狀的醫術研究一下。」
「既然六太太不舒服,可以請醫生診治,長夫人現在懷有身孕,不適合大量閱讀。」
「反正我整日閒著無事可做,翻看一些醫書正好可以打發一下時間。」赫連芊遊走在書架前,突然看到在頭頂不遠處有自己想要的書籍,指著地方吩咐:「我不方便,你幫我把那本書拿下來。」
「是。」
僕人爬上梯子,按照指示把書籍拿下。
「差不多了,我們回去。」
夜晚,赫連芊洗漱過後坐在書桌前翻閱著醫書,有時會把貼近南黎晴羽症狀的地方記錄下來。
戈邇傾里有很多失傳的醫學著作,赫連芊一時看得有些入迷。
據說北挽現任家主酷愛文學,戈邇傾里所有的書籍都被他曾閱讀一遍。
旁邊歐式鐘錶一點點移動,赫連芊不知不覺竟閱讀到了深夜。
直到困意襲來,她戀戀不捨地合上書籍準備回床睡覺。
單腿跪在床邊正準備掀開被子坐上去時,敏感的她立即停住,臉上的困意全然褪去--
大眼眸轉動兩下,一隻手緩緩探入枕頭下,摸出一把冰冷的短劍,猛然轉身指著對面戴著面具的黑影--
「你是誰?為何半夜三更闖入戈邇傾?」
對面高大的身影頓住,一身黑衣,臉上戴著白色面具,僵凝地立在原地。
縱然他整張臉都被面具遮住,眼神流露出的柔情還是被赫連芊一眼識破。
「你是kev?」赫連芊微隆起眉,「你怎麼會在這?」
對面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低沉一笑,緩緩摘下臉上的面具:「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玩遊戲,每次我躲在隱蔽的地方,你總是第一個找到我。」
「你不在彼得堡待著,來這裡做什麼?」赫連芊目光落在他手上拿著與她一樣的短劍,上面帶有鮮血,「你,你怎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