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北挽城凌厲的眸子皺起,單手捂住胸口怒瞪著他,「你不怕我殺了你?」
夏唯安眼眸瞪大,微抿了抿唇看了看北挽城,又看了一眼絲毫不在意的北挽宮。
「我部署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既然我敢站在你面前叫囂,你覺得自己還會有機會動手殺了我?」
「……」
「死心吧,你的那些親衛隊早就去了另一個世界,你不過你這麼想他們陪著你,很快你們就會團聚了。」
北挽城眸子暗冷:「原來逼宮這種事,你密謀了這麼多年?」
「沒錯,從我15歲得知母親去世後,就立誓總有一天會讓你為她陪葬!」
「大膽!我是你老子,逼宮這種事你不適合也不會成功!」
「我懶得跟你廢話,反正現在整個戈邇傾都是我的掌控之中。」北挽宮冷冷吩咐,「把他帶下去!」
幾個黑衣人領命後架起坐在床上的男人,像是在壓罪犯般一左一右按著他肩膀離開……
夏唯安隆起眉看向北挽宮,「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那是毒藥?」
「我為什麼不告訴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北挽宮單手揪起她的領子,怒瞪著她:「關鍵時刻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夏唯安瞪著眼睛,被他狠狠甩開,腳步有些站不穩跌坐在大床上。
「念在你有功的份上,這件事我不給你計較,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你知道下場。」北挽宮冷冷地撂下這句話,帶著眾人離開房間。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夏唯安焦急的喘息聲,她皺起眉單手捂住腹部,微咬著下唇。
……
陰冷暗濕的地牢,似乎有一個美麗的夢境在打開。
少女的荻音站在窗台前,一雙明亮卻倔強的目光瞪著他:
【北挽城煜,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我走?】
【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那個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那個渾身散發著狂傲的男人,轉過椅子來,邪氣地看著她,如實說道。
【你這個惡魔,我會每天咒你死!】
……
【北挽城煜,我決定不走了,從今天起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哦?】
【你想要的親人,關懷,在乎……呵,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她望著他,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了勾,一抹魘麗的笑。
【恭喜想通了,不用再白白吃苦。】
【你這麼魔鬼,害苦了那麼多人,還抓了我弟弟……我想走也走不了。】荻音冷厲地說,【我打算留在你身邊,讓你愛上我。】
北挽城煜輪廓弧線繃緊,嘴角裂開猖獗的意味:【愛是什麼?】
【我會讓你愛上我,再狠狠地甩了你,凌遲你的心。你這個有心臟病的病貓子,就等著下地獄吧!】
他不會告訴她,他早就已經愛上了。
……
【荻音,你愛他!?】
書櫃轟然倒地,北挽城心臟病猝發,雙手撐在桌面上,隱隱地發著抖。
一地散開的照片。
荻音跟英國王子各種幸福的剪影,像刀片在切割著北挽城的心。
【對啊,我愛他。】荻音輕飄飄的目光望著他,殘忍地看著他在她面前栽倒在地,她眼裡除了對他的恨意以外,還有別的什麼晃過。【如果沒有你,我和他才是真正讓人羨慕的一對眷侶!】
【……】
【是你毀了我的一切,毀了我的一生!】
……
在鋪滿陽光的房間裡,她跌坐在地上,看著腳下流的鮮血:
【北挽城煜,我討厭你,我恨你!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他竟然親手,踢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滿院的鮮花凋零,女人口吐鮮血倒在鋪滿花瓣的地上,半躺在他懷裡。
【你服毒了?】年輕的北挽城難以置信地看著懷裡即將奄奄一息的女人。
【我想過了……這個世上最讓人痛不欲生的,是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去……我要你永遠……都,都銘記這一天……】
【這是你對我的報復?】
【是你不相信我,】荻音眼角滑下淚水,與閉眼的血紅融合在一起,白皙的手緊捏著男人的衣服:【你親手殺了我們第一個孩子……】
北挽城紫眸瞪大,【那個孩子?!】
【那是你跟我的孩子,哈哈……他還沒成型,就被